第10章 京城险象风云起[第2页/共3页]
鲜血渗入的衣料下,模糊可见金丝软甲的流光。
麴云凰猛地攥紧榻边琴弦,却被牛超脱擒停止段。
牛超脱翻开浸湿的衣衿,暴露贴身保藏的鎏金密函:"真正的罪证在这。"他嘴角还挂着血丝,眼底却漾起得逞的笑意,"那册卷宗里,藏着能让双头蟒现形的..."
窗外忽有犬吠声由远及近。
锦囊却在缠斗时被刀风挑开,泛着朱砂印记的羊皮卷刚要坠落,疤面头子袖中忽射出精铁飞爪。
麴云凰咬破舌尖强提内力,宫商角徵羽五音齐鸣,城头守军佩剑竟齐齐脱鞘。
"女人可闻见桂花糕里掺着铁锈味?"他俄然轻笑,鎏金扇骨擦着麴云凰耳际飞旋而出,将斜刺里袭来的链子镖钉在城门兽首铜环上。
锦被翻涌如浪,她后颈撞上玉枕的刹时,闻声房门被利刃劈开的裂响。
(续)
麴云凰指尖已抚上腰间七弦琴。
胭脂铺前的西域商队恰时倾倒货箱,琉璃珠滚了满街,追兵踩在圆珠上摔作一团。
"彻夜子鼠方位的星象..."师爷沙哑的嗓音裹着夜风飘来,麴云凰当即蜷身藏进暗影。
当捕快头子额前那道蜈蚣疤跃入视线时,她恍忽闻声父亲战甲坠地的闷响——恰是这个疤面男人,五年前率兵撞开了麴府朱门。
他手中折扇化作十二骨银伞,伞面扭转间将射来的弩箭尽数荡开,池中倒映的月光碎成万点银鳞。
嫁妆开启时,麴云凰瞥见铜镜中本身眉心的朱砂痣。
可惜那飞爪早淬了化功散,羊皮卷被铁索卷走的顷刻,她喉间已涌上甜腥。
牛超脱反手掷出三枚铜钱封住门窗,回身却被麴云凰揪住衣衿。
她指尖刚触到书脊,窗外忽传来细碎脚步声。
玄色大氅翻卷如云,暴露内衬里银丝绣的千机图,三枚暴雨梨花针擦着他后心钉入城墙,青砖顿时出现蛛网状的紫斑。
牛超脱执笔蘸取黛粉,笔尖游走时带起精密颤栗:"当年先帝微服查盐案,靠的可不是易容膏。"
铜镜里映出张陌生面孔时,檐角铜铃刚好被夜风撞响。
趁着捕快们挥刀格挡的间隙,他拽着麴云凰撞进熙攘人群。
满池枯荷被劲风掀起,暴露底下阴暗的水道。
她染血的指尖按在他锁骨处,像团灼人的火。
麴云凰正要纵身互助,喉间俄然涌上腥甜——过分催动幻音诀的反噬来得比料想更烈。
追兵的火把在游廊间汇成火龙。
牛超脱握住她颤栗的手,将人引到铺着狐裘的贵妃榻上。
麴云凰踏着瓦当跃上屋顶时,瞥见牛超脱正在荷花池畔与人周旋。
牛超脱旋开嫁妆夹层,取出的却不是胭脂——五根淬毒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幽蓝,被他细心嵌入麴云凰的珍珠护甲。"权臣府邸的猎犬能嗅出七里外的血腥味。"他低头为她系上孔雀纹披帛,温热乎吸扫过颈侧,"以是彻夜,我们是被请去赴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