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环环相扣[第2页/共3页]

天子微微点头，轻叹一声：“杜卿，你能这般想，朕很欣喜。实在，朕早对朝中局势有所发觉，湛王迩来行事张扬，翅膀渐多，朕怎能毫无防备？只是苦无证据，没法将他一举拿下。”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满盈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墙壁上的水渍如狰狞鬼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天子心中一惊，神采变得凝重：“此事当真？”

天子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杜城在军中声望颇高，将士们对他忠心耿耿，你这般草率行事，只会激起公愤。”

“杜城，你可知朕为何而来？”天子的声音在沉寂的牢房中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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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一听，内心一急，上前一步道：“陛下圣明，只是杜城狼子野心，若不尽快措置，恐生变故。依臣之见，可先将他奥妙处决，再向边陲将士通报，说他是因病暴毙，如此一来，那些将士群龙无首，天然翻不刮风波。”

杜城挺直脊背，语气果断：“臣愿以项上人头包管，所言句句失实。陛下，湛王野心勃勃，三今后的宫廷宴会，恐怕就是他脱手的机会。”

天子身着平常服饰，仅带了两名贴身侍卫，悄悄进入大理寺。牢头和狱卒见到天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踌躇再三，天子决定在深夜微服前去大理寺，亲身会一会杜城。

杜城冷眼瞥去，牢头被那锋利的目光吓得一颤抖，赶快带着人仓促分开，嘴里还嘟囔着：“都成阶下囚了，还这么凶。”

杜城道：“陛下放心，臣已让亲信联络沈侍郎，他聪明过人，定能找到关头证据，在关头时候揭穿湛王的诡计。”

天子眉头紧皱：“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本身的明净？”

待大殿内无人，天子堕入了深思。杜城的虔诚他并非毫无感知，只是朝堂局势错综庞大，礼部尚书等人呈上的证据又看似板上钉钉，这让他难以决定。

“杜卿，你可曾心中痛恨过朕？”

天子冷哼一声：“忠心？那兵部尚书呈上的证据又作何解释？私招兵马、华侈粮草，桩桩件件，都指向你谋反。”

杜城思考半晌，说道：“陛下，臣虽被困狱中，但已安排亲信在暗中调查。据臣所知，湛王与境外权势勾搭，企图借助外力篡位。此次宴会，他定会有所行动。臣恳请陛下，在宴会上布下天罗地网，引他入局。”

天子在牢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衡量。杜城所言虽无实据，但他多年来南征北战，对朝廷忠心可表，天子心中也有几分犹疑。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杜城：“若你所言失实，朕定会还你明净，可若你敢欺君，朕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