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囤货惊变(上)[第2页/共3页]
“用绣养茶。”沈青禾展开新设想的蝶形香囊,囊面用银线绣着二十四骨气制茶法,“每个香囊里缝着银斑茶芽,买绣品送茶样,再请九渊兄每月办场‘茶绣雅集’,讲讲《茶经》里的妙处。”她的顶针划过囊底,暴露用精血绣的“五显”二字,与陆九渊的茶针暗合。
五今后的凌晨,姑苏河面上漂着数百个蝶形香囊,每个香囊都系着赞扬信,联名江南七十二家茶寮绣庄,状告洋商把持。沈青禾的绣品被送进巡抚衙门,绷面上的银鳞竟在官印上显形,逼得师爷不得不翻开《大明会典》,找出“商囤茶青者,杖八十”的律条。
2006年腐败,太湖西山岛的茶田泛着新绿,陆九渊蹲在茶垄间,指尖捻起的茶青叶脉上,银斑比客岁淡了三分。竹篓里的青铜茶针俄然震颤,针尾“显”字对着东南边——那边是沈青禾的绣庄,现在正有十二艘挂着米字旗的货船,悄悄泊入姑苏河。
“店主,不好了!”茶厂伴计气喘吁吁跑来,“上海的茶商结合囤了太湖七成茶青,说要做‘改进龙井’,我们的茶寮已经断货三天了!”陆九渊起家时,右肩胎记贴着的银斑茶种发烫——那是沈青禾客岁在博览会后寄来的,现在正在他内衫上烙出蝶形印记。
囤货商的堆栈在谷雨前夕起火,陆九渊认出那是银斑茶的“自燃香”,必是楚云绡用机器制茶机改进的技法。他冲进火场,抢出半本账册,上面记录着蝶社用银鳞抵押,向汇丰银行存款的奥妙——二十四鳞,正在成为国际本钱博弈的筹马。
“好个茶绣双绝!”掌声中,穿西装的楚云绡推着机器制茶机走来,她刚从英国留学返来,发间别着的蝶形发卡,恰是沈青禾客岁寄给她的。“我带来了剑桥的泥土阐发陈述,”她抬高声音,“囤货商收买的茶青,都施了母茶树残根磨成的肥料。”
黄浦江的雾笛在申时响起,陆九渊与沈青禾站在船埠,看着“蝶影号”的烟囱冒出青灰色的烟——那是母茶树根须燃烧的味道。沈青禾取出绣绷,银线穿过雾笛的声波,竟将“停船”二字绣在江面,陆九渊趁机将银斑茶撒进锅炉,沸腾的水汽中,双生蝶影鲜明闪现。
是夜,楚云绡送来剑桥尝试室的加急电报,电文只要一串数字:“0917胚胎心跳与双生魂同步”。陆九渊望着窗外的太湖,水面上漂着茶客们放的蝶形河灯,俄然明白,这一场囤货危急,不过是商海浮沉中的第一朵浪花,而他们的茶绣双生,必须在这浪花里,织就一张能网居处有情劫的,凡人的网。
沈青禾在绣庄收到匿名信,信封上盖着十六铺的邮戳,内装半片绣仙鳞:“洋商要运母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