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囤货惊变（中）[第1页/共3页]

“九渊兄！”楚云绡的机器制茶机俄然轰鸣，喷出的蒸汽在货箱上显形，“箱体里有冰鲜的母茶树胚胎，正在接收茶仙鳞的能量！”陆九渊咬牙将银斑茶倒入制冰机，刹时凝成蝶形冰刃，劈开货箱的刹时，却瞥见内里躺着的，竟是与本身面庞不异的蜡像，心口嵌着假鳞甲。

蝶社成员赶到时，只见陆九渊握着七片真鳞，沈青禾的绷架上，胚胎的基因图谱已被绣成凡人的温情画面：茶客在雅集上浅笑，绣娘在绷架前落泪，另有龙井村的老茶农在茶园祷告。这些画面跟着茶香分散，竟让蝶社成员眼中的贪婪垂垂退去。

沈青禾的顶针在绣庄收回尖啸，她俄然瞥见陆九渊在保险库的场景，当即在绷面上绣出“离火阵”。银斑茶芽在绷架上自燃，构成的火胡蝶穿过姑苏河，撞向汇丰银行的气窗，竟将女人手中的帐本烧成灰烬，暴露内里藏着的青海尝试室蓝图。

拂晓时分，陆九渊看着怀表内侧的照片，是二十年后的观前街茶寮，他与沈青禾正在给穿校服的门生们分发蝶形酥。沈青禾的顶针俄然在照片后背绣出“愿力即解药”，他这才明白，对抗母茶树的关头，向来不是夺回鳞甲，而是守住凡民气中，那些比贪欲更暖和的东西。

船埠的309号货箱四周，十二名蝶社成员正在画阵，空中用茶青摆出的“夺魂”二字，与陆九渊掌心的胎记狠恶相斥。他取出沈青禾连夜绣的“护鳞囊”，银线穿过月光，竟将蝶社成员的影子钉在墙上，每个影子心口都长出根须状的黑斑。

“走！”陆九渊抓起茶仙鳞，茶针划破帐本残页，竟在空中显出血字：“蝶社今晚运鳞去船埠，货箱号309。”他认出那是沈青禾的精血绣纹，当即冲向十六铺，身后传来女人的嘲笑：“你觉得夺回鳞甲就赢了？母茶树的根须，早就在囤货商的血管里扎根了。”

申时初刻，陆九渊带着蝶形香囊突入汇丰银行，青铜茶针在保险柜前收回蜂鸣——这里藏着蝶社抵押的七片茶仙鳞。当他的掌心按在保险库门上，右肩胎记与门环上的双生蝶纹重合，库门竟主动翻开，暴露装着鳞甲的铅盒，盒底刻着“五显祠败于贪”。

五更天，陆九渊带着改进的机器炒茶锅突入汇丰银行，锅体刻着沈青禾连夜绣的破阵诀。当他将银斑茶倒入锅中，茶香混着机油味，竟将保险库的钢门震出双生蝶形凹痕。沈青禾同步在绣庄展开巨幅绷架，每针都对应着陆九渊的炒茶节拍。

“陆公子好大的胆量。”戴香奈儿墨镜的女人从暗影中走出，手袋里的怀表正走着逆时针，“你觉得靠几个茶绣香囊，就能禁止母茶树的退化？”她翻开帐本，每页都用精血写着银鳞持有者的生辰八字，“汇丰已经放款三百万两，充足在青海建十座尝试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