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银链绞杀[第1页/共3页]

"陆老板，钱庄刘管事来了。"老茶工老李的声音像被霜打过的丝瓜藤，蔫蔫地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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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禾昂首，瞳孔里映着烛火的残影。她俄然抓起绣绷，对着月光展开。血珠在绸缎上折射出诡异的光晕，竟在茶园中心凝成一张扭曲的人脸——陆九渊的脸。

楚云绡赶到茶厂时，正瞥见陆九渊将最后一把黑茶芽撒向空中。茶芽在月光下扭转，织成一张玄色的网，将刘管事和保镳困在中心。

"青禾姐，您歇会儿吧。"小敏端着参茶出去，瞥见绣布上的血迹，吓得茶汤泼了满地，"这、这是如何了？"

2、绣血

陆九渊盯着空中飘洒的纸片，俄然想起沈青禾绣坊里漫天飞舞的丝线。那些丝线在烛火下泛着七彩光晕，像极了现在月光下的碎纸。他喉咙一甜，铁锈味涌上舌尖。

陆九渊回身，瞥见刘管事身着玄色绸缎，腰间银链叮当作响，活像条盘绕着铜钱的眼镜蛇。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镳，手里的算盘珠子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七月初七，月如镰刃。陆九渊蹲在茶厂晒青场，指尖碾着最后一捧陈大哥茶。茶叶碎成齑粉从指缝漏下，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血线。他俄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在武夷岩骨间采茶，背篓里的茶青被日头晒得发焦，排泄的汁液将粗布染成铁锈色——现在鼻腔里翻滚的腥甜，竟与当年如出一辙。

3、茶魂

而那对胡蝶胎记，在阳光下垂垂融为一体，化作凤凰的雏形。

陆九渊低头，瞥见她嘴角的血渍，俄然想起《茶经》里的记录："茶之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他抱起她走向炒茶锅，将五行茶芽按金木水火土的挨次放入紫沙壶。沸水注入的刹时，茶汤闪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蒸汽中闪现出两人幼年的影象——襁褓中的婴儿被别离放在武夷岩骨和太湖茶田，眉间的胎记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九渊！"沈青禾的声音从茶雾中传来，带着金属扯破的锐响。陆九渊瞳孔骤缩，瞥见茶汤里浮起沈青禾的脸，嘴角淌着血，眼睛里尽是要求。

"走！"刘管事连滚带爬逃出茶厂，保镳们紧随厥后，算盘珠子散落一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快！去茶厂！"她踉跄着撞翻绣架，银针如暴雨般扎进掌心。

"起！"陆九渊将茶芽撒向铁锅，沸水刹时固结成冰。冰面上闪现出五行八卦图，中心悬浮着沈青禾的血绣。刘管事的银链俄然断裂，算盘珠子纷繁滚落，在冰面上弹跳成诡异的标记。

"陆老板，算算日子，该还本付息了。"刘管事指尖敲着帐本，声音比冰碴子还冷，"当初但是签了死契的，利滚利，利滚利啊。"

"五行茶芽！"他俄然暴起，撞翻保镳，抓起案头的紫檀茶盒。五种茶芽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青如翡翠的绿茶芽代表木，红似朱砂的红茶芽意味火，黄若金箔的黄茶芽对应土，白如霜雪的白茶芽寄意金，黑如墨玉的黑茶芽代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