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市集谣．蝶戏茶烟[第1页/共2页]

陆九渊趁机甩出“冷萃龙井”，茶雾凝成冰链缚住陶罐，却见罐中“花魂露”俄然沸腾，映出鹰嘴崖深处的幻象：枯死的花妖图腾下，埋着半枚染血的双生蝶玉佩——恰是苏明月腰间那枚的另一半。

阿白俄然拽住他衣角，小声说：“陆哥，那帕子上的茶纹，和我们茶篓的暗纹一样！”话未说完，阛阓东头俄然传来骚动：几个刺猬精正抱着陶罐疾走，罐口溢出的妖血在青石板上画出蝶形纹路——恰是昨夜他们替山民押送野山茶时，遭魔道攻击的陈迹。

喜好商海惊龙请大师保藏：商海惊龙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好个会变戏法的小货郎！”清脆的笑声从戏台上飘来。柳如是刚卸了《牡丹亭》的妆，水袖上的金粉还沾在鬓角，手里拎着个绣着茶纹的帕子，“给我来杯‘胭脂普洱’，要配你说的‘水袖勾人’的卦象。”

远处的鹰嘴崖传来松涛声，某块陈腐的花妖图腾上，雨水正顺着双蝶纹路流淌，垂垂冲去覆盖的青苔——那边，埋着九世前茶神与月神共同种下的、关于相逢的奥妙。而陆九渊晓得，当三枚玉佩在茶香中完整呼应时，属于他们的尘凡劫，才真正拉开了最浪漫的序幕。

陆九渊昂首，见她腕间戴着串山茶籽手链，恰是鹰嘴崖花妖的独占金饰。他指尖在茶盘上划出“泽山咸”卦，茶汤俄然出现胭脂色，茶雾化作水袖模样，悄悄拂过柳如是的帕子：“女人的水袖若沾了这茶香，怕是要勾住满山的花魂呢。”

“十年了……”柳如是俄然喃喃，帕子悄悄拭过陶罐，“那年山火，我抱着徒弟的玉佩从崖上跌下，醒来便在梨园……”她昂首望向陆九渊，眼尾的金粉在茶香中微微发亮，“你领口的山茶花，但是从鹰嘴崖的枯树上采的？”

谷雨前的阛阓总飘着细碎的槐花香，陆九渊的茶担刚在青石板落定，阿白已像只花胡蝶般绕着摊位打转，新缝的货郎袋上绣着歪扭的山茶——那是苏明月昨夜趁他熟睡时偷偷绣的，针脚里还藏着半片 dried 的艾草叶。

“客长喝杯茶！”阿白扯住路过的绣娘，耳背的白绒跟着行动悄悄颤抖，“喝了陆哥的‘双蝶护花’，保你绣的并蒂莲能飞出绢面！”话音未落，茶雾中竟真的闪现出双蝶虚影，绕着绣娘的花篮转了三圈——这是陆九渊昨夜用山茶花蕊为引，教他的入门卦术。

陆九渊俄然闻声茶篓底传来细碎的震惊，半阙《南风卦辞》在茶香中显形：“双蝶合璧之日，花魂重绽之时”。他望着三个女子：苏明月的玉佩、沈青禾的碎玉、柳如是的帕子，正以茶雾为媒，收回同频的微光——那是九世前，月神碎裂的玉佩，正在尘凡中寻觅最后的拼图。

阛阓的风俄然转了方向，带着远处药田的艾草香劈面而来。苏明月的药篓“哐当”落在茶担旁，盯着柳如是的帕子：“这茶纹……是我小时候绣给哥哥的！”她俄然想起，九岁那年在鹰嘴崖迷路，曾遇见过戴花的花妖姐姐，教她绣过一样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