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秋香斗艳：茶汤照破千年劫[第2页/共3页]

司仪话音未落，十八名赤膊壮汉抬着鎏金茶箱跃上擂台。箱盖翻开时，腥风挟着腐叶味劈面而来，苏明月胃中翻涌，却见陆观海指尖轻弹，一片茶青如灵蝶扑入茶箱——箱中茶饼大要竟爬满藐小蜈蚣，恰是毒龙尊者用来节制茶农的“牵魂蛊”。

陆观海见状，立即取出净水岩求得的净瓶。瓶中泉水刚打仗氛围，便化作甘霖洒在沈青禾眉心，六字真言随水雾渗入她额间，竟在皮肤上显化出沈家祠堂的星图。“青禾，看清楚！”他的声音混着茶香，“你争的不是茶王，是毒龙的锁链！”

玄月初八，铁观音母树的晨露还悬在芽尖，西坪镇的“喊山台”已被茶香灌成琉璃天下。三十六座青铜茶鼎分踞八卦方位，鼎中炭火舔舐着净水岩泉水，腾起的茶雾聚如千手观音，散作万点金星，竟将秋阳衬得淡了三分。

陆观海开口刹时，中心茶鼎俄然收回龙吟。他双手托起柳如是连夜赶制的龙纹茶盏，茶盏未触茶汤，盏沿云雷纹已自行流转，在鼎中水汽上拼出“观安闲”三字。当“紧结观音”茶珠落入沸水中，万千茶珠竟在鼎中跳起莲花步，每粒大要的六字真言都映着在场茶农的笑容。

“我要这茶王……”她的声音带着不属于本身的沙哑，“沈家的茶，必须压过统统南洋货！”话音未落，茶盏中的茶汤俄然沸腾，映出她心底的幻象：本身戴着凤冠霞帔，脚边堆着茶农的断指，而父亲的灵魂被锁在恶蛟木雕里，正用她幼年的声音抽泣。

而在南洋的黑鲨商会大宅，毒龙尊者望动手中俄然碎裂的摄魂铃，闻声深海传来龙吟。他掌心的血咒在佛光中显形，竟化作“紧结观音”四字，每个字都由万千茶芽构成，正顺着洋流，向他的血帆大船逼近。窗外，一轮红月升起，将海面染成茶汤色，恍若三百年前的那场海战，即将在茶香中重新上演。

堆栈外，柳如是举着狼毫的手迟迟未落下。她瞥见，陆观海背后闪现出赤须龙虚影，龙尾缠绕着母树，龙爪正将“血祭”梵文碾成茶末。而在他脚下，被净化的茶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发展，嫩芽尖端竟闪现出苏明月本日茶汤中的莲花形状。

“揭谛——”陆观海低喝一声，掌心按在母树树根。顷刻间，整座茶园亮起七彩佛光，每片茶芽尖端都固结着六字真言，被净化的“阴面茶”竟在佛光中翻转，暴露朝阳面的乌黑毫毛。茶工们俄然跌倒在地，后颈刺青化作青烟，暴露底下的刺桐花胎记。

“陆先生……”她颤抖着取出袖中藏的“血焰红”茶样，茶叶大要竟缠着人发，“他们说，只要我赢了茶王，就放了我爹……”话未说完，茶样俄然自燃，火焰中闪现出毒龙尊者的嘲笑，而陆观海已趁机将净瓶水倒入她的茶盏，水面上清楚映出“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