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情丝入蛊[第1页/共2页]

孢子风暴中闪现出被窜改的影象：不是楚怀月偷学禁术，而是陆九渊在双修时用心将晷蛊渡入她丹田。画面里道袍混乱的陆九渊捧着楚怀月的脸低语："待为兄参透长生道，定与你共饮千年茶。"

"杀了他，你也会消逝。"楚怀月回身，面庞与林沐雨完整重合，"我们的情魄早与晷蛊同生，就像大红袍母树离不开武夷岩隙。"

当最后一缕菌丝消逝，林沐雨在陆九霄怀里复苏。他们身后，枯死的大红袍母树开出并蒂茶花，每片花瓣都是不应时空的他们相拥的画面。陆九霄道袍滑落，暴露心口新闪现的忍冬斑纹——与四百年前陆九渊脸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林沐雨俄然被拉入孢囊内部空间。这里没有菌丝与机器，只要万积年的虫谷草庐。青衣道姑打扮的楚怀月正在煎茶，茶烟凝成她与陆九渊初见时的模样——那年他替她簪上的不是道钗，而是并蒂茶花。

"情蛊才是最毒的晷蛊..."陆九渊的菌丝躯体开端崩解，暴露核心处跳动的翡翠色心形孢囊，"你们觉得在抵挡，实则在完成最后的共生典礼！"

"你窜改了她的影象..."陆九霄咳出带芽孢的黑血，机器桃木剑俄然调转剑尖，"师兄，你不敢承认怀月师姐宁死不肯成蛊！"

"当年你说纹此花可保同心..."林沐雨的声音俄然变成两重音色，楚怀月执簪的手与她机器义肢重合，"现在我要用它剜出你的蛊心！"

玉簪刺入荼晶的顷刻，整座武夷山的茶田翻涌如海。大红袍母树的每片茶叶都映出不应时空的情债：赛博格林沐雨与机器陆九霄在2077年的钟楼拥吻，孢子云雾中他们的身材正被菌丝吞噬；民国街头穿阴丹士林旗袍的楚怀月转世，将毒茶喂进军阀打扮的陆九渊口中；乃至虫谷初代林修然与徐云渡抵额相视，指尖缠绕的不是真气而是情丝...

"本来你等的是这个..."陆九渊在消逝前大笑，菌丝手指轻触陆九霄眼角的泪，"好好当你的守树傀儡吧，我敬爱的...转世胞弟。"

量子风暴外的实际天下，陆九霄正用最后力量将玉佩按进荼晶裂缝。玉佩接收四百年的相思苦毒，化作剧毒甘露腐蚀孢囊。他俄然瞥见玉佩内侧新闪现的诗句："愿为西南风，长眠入君怀——怀月遗言"

"本来是你..."陆九霄的桃木剑俄然脱手，剑柄暗格弹出一枚鎏金玉佩。玉佩正面刻着陆九渊的道号，后背却藏着蝇头小楷："万历乙卯，赠怀月于虫谷。"

陆九渊的菌丝躯体狠恶震颤，荼晶核心裂开人形缺口。缺口深处封存着最隐蔽的影象：万历四十三年中元夜，楚怀月并非死于天劫，而是在大红袍母树下自毁元神。她消逝前用玉簪在陆九渊胸口刻下的不是咒文，而是一句"六合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