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茶禅一味[第2页/共2页]

“下次煮茶，该用无回渡的雪水了。”陆九霄望着茶汤里本身与她交合的虚影，那些光影正化作茶沫，融成“色空不二”的偈语。禅师浅笑着收起茶器，法衣掠过他们相扣的手时，竟在雪地上留下行茶渍小楷：“道在杯中，情在茶里，渡人者，先渡相互。”

雪停时，大雄宝殿的匾额俄然闪过金光，“天心禅寺”四字竟变成“心茶禅寺”——本来他们的道，早被菩萨藏在茶席间，藏在禅师开示的每口茶汤里，藏在相互相视而笑时，眼尾眉梢落着的、比雪更净的、情与道的共生。

陆九霄俄然瞥见，佛前供桌上的慈航印茶晶，正将他们的倒影投在殿顶藻井——影中他的忍冬纹化作千手，她的茶枝纹凝成净瓶，合起来恰是观音像的法相。禅师端起第三盏茶，茶汤大要竟闪现出“无回渡”的舆图，江心处标着片茶田：“那边长着你们循环里落下的种子，每颗都刻着‘笑笑信三杯’。”

殿角的铜铃俄然响动，茶汤光影里闪现出他们在天心岩论道的剪影：她跨坐在他腿上，掌心贴着贰心口的忍冬纹，而他的指尖正划过她后腰的莲花印。禅师指尖轻点茶海，七片荼晶碎片的虚影俄然浮出水面：“来世茶，煮的是‘将来心不成断’——菩萨让你们集碎片、修功法，不是为超脱，是要懂‘色不异空，空不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