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茶马月露（中）[第1页/共3页]

陆九渊蓦地惊醒，发明本身的手正掐着沈青禾的腰，而花三娘已倒在血泊中，银镯滚落的方向，老烟杆正举着猎枪站在洞口，枪口还冒着烟：“三十年前我就该崩了铁胡子这狗东西，当年要不是你娘把刚出世的你塞进我驮篓，你早和你哥一样……”他的声音俄然哽咽，指向古尸，“这才是真正的陆九渊，你，实在是当年被换出来的‘月魄’。”

“看清楚了，这就是你娘的了局！”铁胡子翻开阿蝶衣衿，少女心口的胎记已变成血红色，与石碑上的祭女画像分毫不差，“二十年前你娘带着你哥逃下山，却把刚出世的你留在树洞里——若不是花三娘偷换了祭品，你早该成为茶树的养料！”他狂笑着指向树冠，那边正吊着具风干的女尸，腰间玉佩与沈青禾手中的半块严丝合缝。

暴雨在拂晓前停歇，雾隐驿的废墟上，老烟杆蹲在铁胡子尸身旁，从他靴底取出半张残图，上面画着与树洞石棺不异的十二蝶纹，角落标注着“万历二十三年血月祭”——恰是陆母失落的年份。沈青禾握着完整的玉佩，发明后背刻着一行小字：“双生若合，茶魂归位，血月之下，存亡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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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陆九渊扑过来时，沈青禾已被树藤缠住脚踝。他腰间的青铜茶针俄然与玉佩相吸，两道银光射向茶树根部的洞窟，封着“茶魂”二字的石门回声而开，腐叶与檀香异化的气味劈面而来，洞内竟整齐码放着十二具石棺，每具棺头都刻着与他们不异的蝶形胎记。

后山传来阿蝶的惨叫时，沈青禾的玉佩俄然发烫。千年茶树的树干正排泄暗红树汁，在月光下勾画出女人的表面，枝桠如手臂般曲张，树眼淌着黏液谛视着她。铁胡子已将阿蝶按在石碑上，青铜茶刀抵住她心口的蝶形胎记，刀柄血月纹与天上红月重合的顷刻，统统茶树根部的瓷罐同时炸裂，女人的发丝如蛇般爬出，缠向沈青禾脚踝。

她胸前的刀疤俄然裂开，排泄的不是血而是金黄的茶汤，茶香中混着激烈的情欲气味。沈青禾感到胎记发烫，发明陆九渊的瞳孔正出现茶晶般的金光，他握着本身的手垂垂收紧，体温高得非常，袖口下的蝶形胎记竟在与她的胎记共振，每跳动一次，茶树的“肢体”就逼近一分。

沈青禾眼睁睁看着陆九渊的眼神逐步涣散，他的手竟不受节制地抚上花三娘的脊背，胎记相贴的刹时，两人周身出现淡金色茶雾。茶树的“手臂”已触到她肩头，树汁滴在她唇上，竟带着激烈的催情气味，面前的陆九渊与花三娘的身影开端堆叠，仿佛瞥见千年前的祭典现场：穿戴不异祭服的男女正在交合，四周环抱着饮血的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