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青海盐湖篇（下）[第2页/共3页]

老烟杆俄然指着湖心岛中心：陆父的头骨正在熔化，暴露内里封存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与林砚父亲不异的“0917”编号，而牌底的小字，恰是母亲临终前没说完的话：“双生魂若共生，血月永沉湖底——”

沈青禾看着年青人震惊的脸，想起盐湖底最后闪现的画面：林砚抱着培养皿在暗室奔驰，身后追来的周明举起的枪，枪口反光映着血月——但那轮血月，现在正沉在青海湖底，被三百块茶晶永久封印。她低头闻着新茶的暗香，此次没有沉水香，没有铁锈味，只要纯粹的、带着雪水气味的茶香，像极了那年在月神庙温泉，陆九渊第一次触到她胎记时，掌心传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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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茶树的根系触到他们的刹时，沈青禾主动回身吻住陆九渊。卤水蒸汽里，两人的衣物如融雪般剥落，蝶形胎记在相贴的腰腹间收回强光，茶晶碎片顺着血液流遍满身，所到之处，茶树状血管纷繁崩裂。沈青禾闻声无数声音在脑海中炸开，都是历代双生魂的惨叫，却在他们的体温融会时，垂垂化作母亲哼唱的茶歌。

“把钥匙插进鼻腔！”老烟杆俄然举起猎枪，枪口对准的不是陆九霄而是男婴，“1995年核爆前，陆工把本身的脑髓和你娘的骨灰封进了头骨，只要你们的异化血能激活——”话未说完，盐湖底传来闷响，母茶树的根系正顺着卤水漫上岛，每根根须都串着军方研讨员的头骨，眼窝处嵌着与苏妄言不异的菱形晶体。

“交合不是献祭，是逆转基因链的钥匙！”陆九渊的声音从茶雾中传来，沈青禾感受有温热的躯体贴上后背，不是之前的茶树化虚影，而是带着人类体温的血肉之躯——他竟从节制室的茶晶碎片中重组，指尖还带着她方才咬破的血痕，“当年父母在尝试室交合，就是为了把‘断循环’基因刻进我们的染色体。”

铅盒坠入盐核的刹时，全部盐湖亮起血月般的红光。沈青禾瞥见母茶树的根系在光中崩解，每根根须都分裂成无数荧光蝶，此中最大的那只，翅膀上清楚印着林砚在暗室抢救胚胎的画面。99号男婴在强光中化作光点，培养皿雨般坠落，每个分裂的声响都像是循环锁链的崩断。

湖心岛俄然被卤水包抄，母茶树的根系如巨蟒般绞来。沈青禾抓起铅盒，将母亲的骨灰洒向陆九渊的茶晶碎片，那些碎片俄然化作金红的茶雾，钻进她和陆九渊的胎记。培养皿男婴收回尖啸，鳞片下的皮肤开端腐败，暴露底下与陆父尝试室监控里不异的胚胎形状。

“现在把铅盒扔进盐核！”陆九渊的手掌托住她后腰，指尖划过尾椎处新闪现的“37”号印记——那是中枢节制室三百具石棺的闭幕符，“母茶树的核心在陆父的头骨里，而我们的血，才是真正的核爆暗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