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牙婆[第1页/共3页]

她扣问了几个牙人，对方都嫌她细皮嫩肉，身材肥大，定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干不了体力活。

她暴露一个懂了的神采，说道：“会！我还会写字。”

阿蘅心中愁闷：“哎，打工狗，在哪个朝代都不轻易，在帝都赋闲的日子也是这般难过。”

“就是教坊司，乐人们事情的处所。”

胭脂摊的老板娘面露嫌弃之色，眼中的两团火即将喷发而出，怒不成遏地说道：“哪来的登徒子，快滚。”

“这是甚么？”

媒婆向她使了个眼色，

阿蘅兀自偷笑，做着将来的发财梦，没有重视到置身于闹市当中，闻声有人骂她傻子才回过神来，嫌弃地瞥了一眼那些多嘴的人。

眼中还带着盈盈的水意，就怕老板娘不给她指路，

“甚么卖给你了，诶，诶——你们干甚么？”

未等她跨过门槛就被人挤开。四方斋门庭若市，是都城最大的牙行，这里的停业不但帮人先容事情，还帮人出租屋子.......

........

洗脑舞步算不算？

“酒吧是甚么东西，你说酒馆啊，我们这里也卖酒，只不过是以酒色侍人，哈哈——”

媒婆黑痣上的毛发微动，咧嘴暴露一行不算整齐的黄牙，缺了两颗，镶了金牙，摆列有序的皱纹被拉平，她走上前拍拍阿蘅的肩膀说道：“孩子，你要找事情吗？”

这一招如何不灵？

阿蘅心想：“做小二跑堂？也成吧，先找一份事情安身立命再说。”

她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边停下脚步，老板娘看上去还算驯良，说道：“貌若天仙的娇媚姐姐，叨教这条街的牙行在那里？”

她这才醒转过来，那媒婆是人估客，这个教坊司是青楼妓馆，这个庸脂俗粉是老鸨子。

阿蘅算是学乖了，也明白了一个事理，有人就有圈子，有圈子就有江湖，之前在公司一再让步的成果是加班到心衰而死，现在心肠仁慈荷包就被偷。

“哇，你为甚么给她那么多钱，中介费这么高的吗？”阿蘅恋慕地盯着媒婆的背影。

她必须得学会窜改，油滑油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遇见小的叫姐姐，遇见老的叫奶奶。

阿蘅重新回到主街区，心想：“我堂堂一个大门生，靠双手找一份事情赡养本身应当不是难事儿，最不济就是帮人洗衣，做饭。我的厨艺还是不错，随便拿出一份菜谱那必定是比这最好的酒楼都要吃香，到时候还不是财路滚滚来。”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也得空悔过当初，当前终究要的是填饱肚子。

阿蘅拇指和食指来回地摩擦着下巴，如有所思地昂首盯着这乌木匾额，

她回身，还以光辉的笑容说道：“是，只要有钱赚，让我干甚么都行。”

只是——

幽幽地问道：“会唱歌，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