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吞食神魔残骸记＊＊[第1页/共3页]

雷池的罡风裹着血腥气，将神魔骸骨刮出刺耳的悲鸣。我占有在麒麟头骨垒成的巢穴里，重生的竖瞳倒映着虚空裂缝——那边正排泄金黄色的神血，像蜜糖般勾引着饥肠辘辘的妖兽。

"你吞佛骨，我食神躯，倒是绝配。"我感受着玄龟体内的佛魔之力在冲撞，青莲根须趁机扎进它的妖丹。雷池俄然狠恶震颤，苍穹降下血雨——那是天道对轻渎者的警告。

"不幸虫。"我甩尾击碎佛陀虚影，青莲根须已缠住玄龟妖丹，"不如让我结束你的苦痛。"

玄龟的利爪拍碎我的尾骨，剧痛却让我愈发复苏。金乌之血在经脉中奔涌，竟临时压抑了浑沌青莲。我趁机咬住玄龟脖颈，毒牙刺入它腐臭的血肉。

经文触雷即燃，青金色火焰中闪现佛陀虚影。我吐出刚吞噬的佛骨抵挡，却在火光中窥见玄龟的影象：三千年前，它在灵山听经时吞了盗窃佛宝的比丘，今后被种下噬心咒。

剧痛中，我看到洪荒初开的气象：女娲娘娘捏土造人时，将一缕恶念封入蛇棺。而那缕恶念接收浑沌之气，竟化作了第一条九幽玄冥蟒。

她抚摩着蛇棺上的图腾，眼中闪过我看不懂的悲悯："现在化龙，你只会成为天道的傀儡。"银鳞从我心口钻出，带着一滴心头血落回她掌心，"记着，饥饿是最好的教员。"

"轰！"

"第七次了。"我舔了舔断掉的獠牙，逆鳞处的灼痛愈发狠恶。浑沌青莲的根须刺入脊椎，贪婪吮吸着昨日吞食的贪吃心脏。这具蛇躯已收缩到三十丈，却仍填不满青莲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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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个堕佛的孽畜。"我嗤笑着喷出浑沌之气，雷浆顿时沸腾如熔岩。趁玄龟被灼伤时，青莲根须蓦地发力，硬生生扯下金乌的右翼。

当最后一只毕方鸟化作灰烬时，我的蛇躯已遍及金色纹路。白矖的银发不知何时缠住了我的尾尖，发丝间活动着星斗之力。

"唰！"

"为甚么？"我气愤地嘶吼，雷浆被震出千里沟壑。

"记着，神魔不过是天道养的蛊。"她隔空抓出我体内的玄龟妖丹，悄悄捏碎。佛魔之气在空中凝成太极图，又被她一口吞下，"真正的甘旨，是法则本身。"

玄龟的龟甲开端剥落，暴露底下密密麻麻的怨灵。这些被弹压的苦行僧灵魂，正猖獗啃食我的神识。我不得不松开獠牙，却见它腹腔中掉出半卷《楞严经》。

妖丹入腹的刹时，我听到了梵唱与魔啸的两重嘶吼。左眼化作金色佛瞳，右眼变成血红魔目，脊柱上凸起十二枚舍利骨刺。浑沌青莲镇静地伸展叶片，将佛魔之气转化为精纯妖力。

白矖的蛇棺在雷光中时隐时现，棺盖上闪现出我化龙的模样。就期近将冲破的顷刻，心口银鳞俄然发烫——那是白矖留下的禁制，硬生生将修为压抑在化蛟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