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九幽泉涌黄泉沸[第2页/共2页]

"三日前你屠我南海分坛时，可想到因果循环？"玄霄掐诀扑灭阵旗，鬼域水突然沸腾。水面闪现数以万计挣扎的妖族面孔，恰是被瘟疫传染的那些子民的精魄。烛明感受逆鳞处的旧伤裂开，三百年前弑神枪残留的谩骂正顺着血脉伸展。

"谨慎！"九婴用最后力量撞开烛明，本身被血刃钉在祭坛石柱上。他断裂的犄角滚到烛明脚边，内里飘出一缕白矖的精血——这是当年腾蛇圣女消逝前，留给每个青鳞卫的保命符。

烛明瞳孔缩成竖线，吞天戟化作万千黑蟒扑向阵旗。玄霄嘲笑挥袖，弑神枪哄动的鬼域水凝集成八条黑龙，与黑蟒在空中撕咬。被击碎的水珠溅落在岩石上，竟腐蚀出冒着毒烟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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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九幽泉涌鬼域沸

暮色里的万妖谷覆盖着诡异的青雾，烛明盘坐在祭坛中心的玄蛇雕像上，吞天戟尖端垂落的血珠在空中蚀出蜂窝状孔洞。他俄然睁眼——西北方向的地脉传来不祥震颤，如同万千毒蛇在啃噬岩层。

"玄霄......"黑袍下的逆鳞出现灼痛，这是三百年前被弑神枪刺穿的位置。他化作黑雾瞬移至地脉裂缝时，正瞥见十二杆赤色阵旗插在鬼域眼上。阵旗中心悬浮的弑神枪通体赤红，枪尖滴落的黑血竟让岩石生出肉瘤般的增生构造。

鬼域水在这时完整失控。被净化的水流会聚成高达千丈的巨浪，浪头却固结成月璃的脸。她张口吐出包含佛光的"卍"字咒，本该净化瘟疫的佛咒经鬼域水折射，竟化作漫天血刃刺向烛明。

趁玄霄愣神的顷刻，烛明将吞天戟插上天脉。以戟尖为圆心，周遭百里的空中开端龟裂，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泛着星光的浑沌之气。这是他在雷池觉醒时封存的原始能量，现在开释出来，整片天空都扭曲成哈哈镜般的奇特形状。

当最后一缕鬼域水规复清澈时，万妖谷已沦为废墟。烛明跪在九婴尸身前，发明他紧握的手内心藏着一片蛇鳞——那是月璃前次来访时，被祭坛构造刮落的鳞片。鳞片后背用妖族私语刻着：谨慎三十三重天。

玄霄神采骤变，引爆阵旗想要遁走。烛明却将吞天戟掷向苍穹，戟尖扯开的空间裂缝里降下九道浑沌雷劫。被雷光覆盖的弑神枪狠恶颤抖，枪身上的贪吃纹路开端反噬其主，玄霄的左眼放射出玄色火焰。

烛明握住精血的刹时，祭坛下的蛇棺俄然轰鸣。棺盖裂缝排泄银色雾气，在空中凝成白矖的虚影。她残存的灵魂指向沸腾的鬼域水，嘴唇开合间，七十二道镇魂碑破水而出，碑文恰是腾蛇族失传的净化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