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的阴阳底片[第1页/共2页]

我从老邻居周叔那儿听到了一个产生在1989年的可骇故事。周叔当年在县城国营拍照馆当学徒，这段经历让他而后三十年都不敢早晨冲刷照片。

“这是给死人拍的遗照，”男人阴沉地说，“如果不按我说的做，你就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男人把匣子放在柜台上，抬高声音说：“我冲要刷这些底片，但你得承诺我三个前提：第一，只能在子时到寅时之间冲印；第二，不能让其别人进暗房；第三，冲完后必须把统统废液倒进西边的老槐树洞里。”

周叔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里，看到老槐树下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她缓缓转过身，周叔惊骇地发明，这恰是刚才照片里的女人！

这个故事让我很长一段时候都不敢去拍照馆。每次看到老照片，我都会想起周叔说的那句话：“有些照片，拍的不但仅是活人……

男人摘下帽子，暴露耳朵后的紫色胎记：“我是拍照馆的前任老板，二十年前，我因为给死人拍遗照被谩骂了。这些底片里的幽灵一向缠着我，现在，它们终究摆脱了。”

“你是谁？”周叔颤抖着问。

“把底片还给我们……”那些手齐声说道。

“救救我……”女人伸出腐臭的手，“我被锁在底片里二十年了……”

说完，男人回身消逝在夜色中。

周叔刚想回绝，男人俄然翻开匣子。内里整齐码着二十张底片，每张上都有个模恍惚糊的人影，像是隔着层雾。

老张头哼了一声：“少跟我来这套，我闻声内里有女人哭。”

“那天傍晚，”周叔回想道，“有个穿灰布长衫的男人抱着个木头匣子出去。他摘下帽子时，我重视到他耳朵前面有块铜钱大的紫色胎记。”

就在两人争论时，暗房的灯俄然燃烧了。周叔摸到了阿谁木头匣子，发明内里另有张纸条：“子时三刻，槐树下见。”

周叔回身想跑，却被一股力量拽住了脚踝。他低头一看，空中裂开了一道缝，无数只惨白的手正往外伸。

“感谢你……”女人的声音垂垂远去，“我们终究能够安眠了。”

“没……没甚么！”周叔从速堵住门缝，“我在冲印些特别照片。”

当晚子时，周叔怀着忐忑的表情走进暗房。冲印第一张底片时，相纸俄然收回“滋滋”的声响，一个女人的表面渐渐显影出来。她穿戴老式旗袍，脖子上缠着白绫，舌头伸得老长。

周叔瘫坐在地上，这时，他看到阿谁穿灰布长衫的男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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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你在内里干甚么呢？”是拍照馆的老张头。

“啊！”周叔吓得打翻了显影液。就在这时，他听到暗房别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