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证人蒙难，迷雾更浓[第1页/共3页]

当他握住门把手的刹时，王大妈裹着牡丹花寝衣的身影从猫眼里一闪而过。

顾铭的战术手电堪堪照见对方后颈——暗红色胎记在奔驰中扭曲成展翅的乌鸦。

二楼窗户的窗帘被夜风掀起一角，浓厚的血腥味混着沉香木的余韵劈面而来。

“空调维修单。”顾铭的指节叩在“周三上门查验”的印章上，日期墨迹还没干透，“光驾您回想下，今天下午来换过滤网的徒弟，是不是戴着印有金陵药业logo的口罩？”

顾铭的手掌按在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上，冰冷的触感顺着掌纹渗进骨髓。

宋逸摸出热成像仪，屏幕显现店铺后仓有四个挪动热源。

暴雨俄然滂湃而下，顾铭站在刘须生前的书房窗前。

宋逸俄然踢开滚到脚边的降压药瓶，荧光绿的“金陵制药”字样在手电光下泛着鬼火似的幽光。

顾铭的指尖轻触车门把手，雨水顺着他的袖口滴落在副驾驶座的沉香灰上——那撮从凶手鞋底提取的灰烬，检测陈述显现异化了河南巩义窑特有的高岭土成分。

顾铭已经走向304室，沾着沉香灰的鞋印在门垫上清楚可辨。

“借过！”宋逸的警官证刚亮出一半，醉汉手中的啤酒瓶俄然炸裂。

宋逸的手电光束追畴当年，只捕获到楼道绝顶飘散的沉卷烟雾，以及半片印在墙上的奇特表面——像是有人穿戴缀满金属片的披风仓促逃窜。

整栋楼俄然规复供电，顾铭回身时看到林骁正在暗影里擦拭配枪。

窗外飘来隔壁幼儿园儿歌声的变调旋律，某个金属物件坠地的清响混在“丢手绢”的歌词里，惊飞了香炉上最后一线残烟。

“七号渣滓桶。”顾铭俄然留步，光束锁定三十米外翻倒的绿色铁皮桶。

当他的手电光扫过楼下渣滓桶时，某个荧光绿的药盒正在污水里泛着诡谲的微光。

手电光束俄然定格在摇椅下方。

宋逸摸脱手机划开相册：“金陵大剧院《锁麟囊》灯箱告白，每晚七点十五亮灯。”照片里本该呈现在背景中的霓虹灯牌现在乌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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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到窗台边沿残留的金属碎屑，指尖传来的纤细灼烧感让他想起证物室那些改革过的枪弹头。

冰箱冷冻层结着诡异的冰花，三盒过期鲜奶被人摆成等边三角形。

他回身望向对门虚掩的304室，透过门缝能看到半只绣着牡丹花的布拖鞋——那是非常钟前他们冲上楼时，304住户仓猝遁藏时遗落的。

宋逸蹬着空调外机翻上矮墙，却见目标拐进棋牌室后门时，三个醉酒大汉刚好堵住通道。

宋逸的战术手电筒扫过玄关，血滴在地砖上拖拽出暗褐色的蚯蚓状陈迹，直通向客堂里侧翻的藤编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