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慈悲·杀戮（5k）[第2页/共6页]

“殛毙不止，罪业无尽，施主，请留一点慈悲。”

一如当初皇甫霜刃救下少年时看来的眼神，仿佛有跨过江海照来的月光，披在古岳峰各处的残垣断壁上，津润因哀号干枯的内心。

“你的伤痛，贫僧，听到了。”菩提尊看畴昔的视野尽是悲怜。

想起那片安葬着父母，朋友，师兄弟，以及很多驯良叔伯乃至太师祖的废墟，修儒再也节制不住，拧腰旋身剑光如电疾闪而过。

“是谁在难堪谁呢？”

仿佛长夜将尽，阿鼻尊忍痛昂首，一个并不算高大的身影引发了荡神灭的重视。

“他们的罪孽，贫僧来受。”菩提尊态度稳定不改。

狭长且细薄的剑身如冰雪般晶莹剔透，有清冽镜芒倒映霓霞熹微映入修儒眼中，透亮满心仇恨。

“你很自傲？”幻幽冰剑问。

“本身奉上门的棋子。”

似是冥冥中自有定命，墨雪不沾衣向来与令人求而不得的女前辈有缘。

“我查过那两具尸身。身上是剑伤，伤口却披收回一股非常的气味。”

“佛国法门千千万万，天门佛脉千万千千，就算不是贫僧，另有别人能渡。比方梁皇无忌，虽是魔身，但仍成正果，若因力有未逮随便就义活路，非贫僧风格。”

“但是他们杀人时，可曾想过刺身的鲜血留在他们的刀下，你哀告时，可曾想过刺心的鲜血流在你的慈悲之下？放不下是我们的折磨，改过是他们的救赎。用我们的折磨调换他们的救赎，菩提尊，你的慈悲，过分残暴！”

“菩提尊，看到了吗？”玄之玄转眸看回一步禅空，“这就是你想保下的魔众，你口中会改过的百姓！”

“嗯……”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也是啊，哈！”第三人一拳击在菩提尊下颚，僧者口吐鲜血，而后群侠接连上前泄恨，一人一掌。

“朝锦的日子快到了，”荻花题叶顺手翻过一页乐谱，“荡神灭的头颅想来会是最好的祭品。”若沉渊大师地府有知，想来也会欣喜。

以礼劝说，明示魔者执迷的幻灵眼与万千无辜受难的百姓是绕不开的困难；至于以力伏之，在苗疆祭司眼下想强借术法律复仇大众将仇恨转嫁到一步禅空身上，倒也困难。

“阿弥陀佛。”

不想竟是事与愿违，这统统只因为一小我，一小我族的叛徒。

这位虽出身墨门，但因故未记录于使徒名册上的年青剑者与古岳派一样干系匪浅。

“感激盟主出言禁止。”

风一动，吹动林间树叶，将长剑从背后暗影中吹拂而来，铮然没土。

“这就是自业自受。”玄之玄语意必定。

密林深处风扫叶动，有一道乌黑到纤尘不染的身影立足在这位向来不喜感染尘嚣俗物的剑者视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