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无水汪洋（4．9k）[第5页/共6页]

“是。”缺舟一帆渡轻阖眼眸。

缺舟一帆渡复又拿起腰侧晶莹圆润的羊脂玉笛递给术者。

放目湖山但见烟波浩淼，帆船模糊，群峰起伏，隐现湖中，气韵悠长的诗声掠过湖面，把芦苇中的沙鸥白鹭惊得四散而起。

银槐鬼市·巧木宫

“能够也是一种真谛。”

这题目略显耳熟，皇甫霜刃不由一怔。

“如何了？”

“你果然悟性过人。”平和淡然的目光投注在术者脸上，缺舟一帆渡道，“我会等候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么……他呢？”

“第一小我是谁？”皇甫霜刃问，问罢便见佛者信指转笛竖起天人指了指他本身，“你？”

缺舟一帆渡伸手斟茶方欲递过，忽又顿住，目睹此景的皇甫霜刃遂问：

“这茶，因你而沏。”

皇甫霜刃言之凿凿：“这是他的来由。”仿佛照应术者话语普通，拖着水晶棺椁健步如飞的慕云知命将棺木安设在昙华身前，笑南冠揭开遮光布匹。

“最后一个题目，”扬袖招来散落布匹重新封住棺椁的昙华轻声道，“你筹算如何将他们送入佛国？”

崖边，一人神秀俊朗，凭笛而奏，白衣飘飘，临风而立。

术者转眸看去，昙华视野随之一同挪动，停在方自玄关进入的那道魁伟身影上，再也没法挪动。

一者本性随遇而安，一者修行本心腐败，是以虽是二度会晤，两人相处起来还是不见陌生，乃至更胜久别相逢之故交：“你还没喝。”

“是我们。”

稍稍侧目标缺舟一帆渡语气必定。

“第二次见面……”

“或许这不是需求明白的题目。”佛者神采安然澹泊。

“在你的心中，在缺舟眼界所及之处，一片无水汪洋当中。”

“吾该为此感到幸运吗？”

“抱愧，”看出对方游移的昙华神采歉然，“这题目真是冒昧了。”

术者语气暖和，就是目光稍显锋利，毕竟这边但是真正看过脚本。

佛者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暗香，深绿茶水中飘浮着一粒粒浅碧茶叶，便像一颗颗小珠，生满纤细绒毛。

四周挂驰名家书画，高大的紫檀书架上，高凹凸低地陈列着册本古玩，几案上的香炉披收回浓烈的沉香，能令人脑筋清楚，思路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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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言辞如是，但这番事理佛者本身又能推行几分，若否地门何来？

大殿很静，静到落针可闻，更遑论俄然响起的诗号了——“谈笑风云一杯酒，令媛一刃泯恩仇，独饮西楼酆都月，书剑一叶一江秋。”

抬眸回望过缺舟一帆渡的皇甫霜刃不答，旋即随口调转话锋：“质疑、反对、代行，这是寻求真谛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