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谣言四起。[第1页/共3页]

通信室内，郑安宙正对着老式电台喷吐烟圈，十二台晶体管收音机同时播放分歧频次的播送。某个刺耳的男声在杂音中格外清楚："……所谓时空贩子，实为东洋妖道！用把戏变出的粮食含蛊毒，专控民气……"

凌晨三点，林周在批阅文件时俄然抽搐，钢笔尖划破纸张。体系警告在视网膜上血红闪动：【肾上腺素程度太低，建议强迫休眠】。他摸出药瓶，发明只剩最后两粒。

"不敷。"林周揉着太阳穴，熬夜后的血管在指尖下突突跳动，"让各屯播送站全天播放《松花江上》，杂粮供应点挂‘信谣者不领粮’的横幅。"他俄然想起甚么，"再印批防伪粮票，把谎言内容做成水印暗纹。得有人讲授这些都是谎言。"

"你懂个屁！传闻他用妖术把死人变成粮食……"

他抓起印章，在《关于组建官方监察委员会的提案》上重重按下。鲜红的印泥渗入纸纤维，好像雪地上绽放的腊梅——在这季世废土，连权力的印记都透着凄艳。

正中午分，林周裹着羊皮袄混入中心大街的领粮队。步队蜿蜒数千米，有个跛脚老夫正用铁勺敲打冻硬的粮袋："都瞅瞅！这米里的黑虫是福寿蛊？老子连吃三天，腰间盘凸起都好了！"

"壮个屁。"林周就着凉水吞下药片，"明天措置了四起投毒案，拆了三个谎言播送站，"他俄然笑起来，"有个老太太说我眼睛会冒蓝光，建议用黑狗血驱邪。"

回到政务厅已是半夜。林周瘫坐在文件堆里，指尖摩挲着抗烦闷药的铝箔板。郑安宙踹门出去，甩给他个油纸包："炊事班老赵特地烤的兔子，说是能壮阳。"

林周蹲在路边给孩子刻木雕时，听到粮店后巷传来谩骂。三个醉汉正用油漆在墙上涂鸦"独裁者去死"，发明他走近后，领头的俄然举起酒瓶："哥几个的抚恤金都被你贪了！还我兄弟命来！"

林周在梦中皱眉，指尖无认识地在桌面抓挠，仿佛要扯开覆盖在东北上空的铁幕。药瓶滚落脚边，最后一粒抗烦闷药在瓷砖上弹跳，终究停在那孩子送的木雕坦克旁——炮管直指东方，迎着初升的朝阳。

“晓得了，我会派人加大巡查力度。忙你的吧。”

1月20日凌晨，哈尔滨政务厅的铜制门把手上结着冰霜，林周排闼而入时，厚重的铁门收回刺耳的吱呀声。大厅的炭火盆早已燃烧，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被北风吹得四散纷飞，一张标注"告急"的密电单正巧贴在他脸上，油墨未干的"独裁"二字透过纸背渗入瞳孔。

文明组长老刘摘下耳机，灰白鬓角被静电炸起几缕："已锁定五个敌台发射源，两个在唐山川泥厂，三个在沧州烧毁雷达站。"他展开手绘的传单样本，上面画着林周头生犄角的漫画像，"建议用59式高炮改装电磁脉冲器，物理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