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法会盛景］[第5页/共5页]

（三）大德解祥

经卷长约三尺，以三色丝线编织而成，边沿绣着三教的意味图案：佛之莲花、道之太极、儒之玉磬。翻开经卷，首页便是三教大德的联名手书：“三教同源，万法归心，持此经者，善念自生。”接下来的页面上，《心经》《品德经》《大学》分段摆列，笔迹别离为金、银、墨三色，却又相互照应，构成奇妙的韵律。

张恪在书院的油灯下展开经卷，《大学》的墨色笔墨如老友般闪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十六字顺次亮起，每亮起一字，他便感觉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义学里孩子们的笑容，田间劳作的百姓，城门口乞食的灾黎……最后画面定格在三教大德并立的石台，他俄然提笔在纸上学写“归心”二字，墨字竟如经卷般泛出微光。

卯时未至，信州城的四门便已涌出人流。青石板路上，草鞋与布鞋的脚步声交叉成精密的鼓点，异化着婴儿的哭泣与老者的咳嗽。步队中，一名老妇人背着竹篓，篓里坐着三四岁的小孙女，竹篓边沿插着三支新折的玉兰，花瓣上的露水不时滴在小女孩红扑扑的脸上。“奶奶，塔是不是会发光呀？”稚嫩的声音里尽是神驰，老妇人用充满老茧的手悄悄擦去孩子脸上的水珠：“等会儿见到金光，便要从速叩首，菩萨会保佑你爹娘从北边返来。”

巳时三刻，日头升至中天，本来阴沉的天空俄然出现波纹般的光晕。释迦塔顶的十二枚风铃先是悄悄作响，继而收回清越的和声，如有人在云端弹奏玉琴。阳光俄然变得温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金丝纱，云层深处透出七彩流光，赤橙黄绿青蓝紫交叉成匹练，从塔尖向四周铺展。

台下百姓听得出神，老妇人怀中的小女孩俄然指着空中的字喊道：“奶奶，会飞的字！”惹得四周人轻声轻笑，却又很快被寂静的氛围所传染。陈铁牛望着三位大德，俄然感觉胸口发暖，仿佛多年来压着的石头轻了几分；张恪则眼眶发热，恩师的话与儒士的言语在心中共鸣，俄然明白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向来不是空谈。

2、吉祥来临

玄玑子拂尘轻点空中，石台上俄然发展出几株青色灵芝，恰是道家所谓的“承平芝”：“天道贵生，隧道贵养，人道贵和。本日吉祥，非为彰显神通，乃为警示世人——唯有三教合流、众生同心，方能止戈息战，让天下百姓得以疗摄生息。”他望向远处的信州城，目光仿佛穿透了城墙，落在那些面有菜色的百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