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态觉醒］[第2页/共12页]

"看！"殿别传来惊呼。不知何时，三十多个村民已围在殿外，李贵老夫隔着窗棂，瞥见画中的溪流正在变清，水面漂着的死鱼竟翻了个身，尾鳍悄悄摆动。小虎踮着脚张望，发明图纸上的无人机"青鸾"俄然活了过来，在画中展翅掠过山林，所到之处，灰尘如退潮般消逝。

老周头那边俄然传来异响。当他将刻着水神咒的青铜签插入河床时，淤泥中竟冒出气泡，继而浮出半具锈蚀的齿轮——那是十年前采石场丢弃的机器残骸，现在正被阵法力量排挤体外。"狗日的，连河底都埋着铁疙瘩！"老周头啐了口，抄起鱼叉将齿轮挑起，金属与符咒相触，收回刺耳的蜂鸣。

正中午分，绿光已覆盖大半个图纸。云中鹄松开手掌，发明掌心纹路上竟烙着淡淡的山形印记，那是灵山与他的左券。他回身看向窗外，村民们眼中倒映着画中的绿光，脸上带着久违的但愿——张婶的虎娃不再发热，现在正指着画中的三叶莲笑，说瞥见花瓣上有露水在跳。

在无人机功课的同时，分离在山林各处的志愿者正与天然停止着无声的对话。戴竹笠的老周头蹲在溪流边，手中铜瓢在水面划出八字轨迹，这是他家传的"水脉诊法"：只见瓢中净水先是出现精密的黑泡，继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膜——净化已深切水精内核，单凭物理净化远远不敷。

（九）暮鼓与晨钟

十三岁的小虎是猎户之子，现在正攥着只绘着山纹的鹞子。这可不是浅显纸鸢，骨架用的是百年桃木，蒙面绘着完整的灵山地形图，鹞子线则是用三叶莲茎纤维混着银丝搓成。当小虎松开手，纸鸢竟顺风直上，在阵法上空展开，舆图上的净化地区顿时出现红光，像是被烫出的疤痕。

"爷爷曾说，三神的眼瞳是灵山的天窗。"云中鹄喃喃自语，指尖抚过神像的眼窝，却在画中填了团灰雾。往年腐败，他总瞥见阳光穿过神像瞳孔，在殿内投下三色光斑，现在那边只剩浑浊，像是被灰尘蒙住的天眼。松针划过神案，本该摆满的供品变成了产业废水瓶，烛台上的蜡烛淌着玄色蜡泪，在宣纸上晕开不法则的污渍。

（三）地盘的呻唤

未时三刻，山道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身着月白道袍的青年羽士云中鹄踩着碎石前行，道袍下摆沾满草籽，却无损他周身的清逸之气。手中拂尘每隔几步便轻扫空中，玉柄末端的银铃收回细碎的响，像是在与六合对话。行至半山腰，他俄然立足，指尖抚过一棵赤松的树干，掌心传来的滞涩感让他眉头微蹙——本该流转的木灵气，现在像被冻住的溪流，在树皮下凝成块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