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龟石峰］[第2页/共3页]

六合初分的颛顼年间，灵山地点的豫章大地正被旱魃与水神共工的余威残虐。赤日炙烤着鄱湖平原，泥浆在龟裂的河床里冒烟；暴雨滂湃时，赣江大水又化作黄色巨龙，卷走村落与稻田。石镇的老族长跪在焦土上，手中捧着最后一捧发黑的稻种，昂首望向苍昊：“六合啊，何时赐下护佑？”

旱年的龟甲祈雨

甘霖来临的古迹

当最后一缕阳光掠过龟首，七色泉的虹光再次升起，与山下的灯火遥相照应。灵鳌的虚影在云端悄悄点头，龟甲棱线收回清越的鸣响，那是它与六合、与人间的永久左券：“我以甲为盾，护你千年；你以心为印，守我万世。”

“灵鳌爷爷，下雨吧！”阿秀的孙子虎娃跪在泉眼旁，捧着家传的灵鳌甲，小手上的汗珠滴在晶片上，竟让星轨重新亮起微光。与此同时，龟石峰的龟头俄然转向赤日，龟眼中的七色泉开端沸腾，水汽在半空凝成巨龟虚影，龟甲棱线收回蜂鸣般的共振。

陈博士望动手中的茶杯，茶汤大要的星砂俄然聚成灵鳌的表面。神龟的声音混着茶香传来：“博士可晓得，龟甲的棱线为何总指向十二溪涧？”它的虚影扫过窗外的茶园，“那是因为，每道棱线都连着百姓的水井，每个星子都映着人间的灯火。”

现在的龟石峰，龟甲上的青苔随雨晴变幻：好天呈翡翠色，雨天转茶青，旱时泛着金斑。灵鳌祠里的香火长年不竭，香客们带来的不是贵重祭品，而是一捧捧新土、一瓢瓢清泉，将它们洒在龟腹的泉眼旁。

当第一滴金血落入泉眼，七色泉俄然沸腾，化作千万条水龙腾空。旱魃的赤焰在水龙面前节节败退，终究化作青烟散去。虎娃瞥见，龟石峰的龟头仰天长啸，龟眼中的泉水如银河倒悬，落在龟裂的稻田里，每滴雨水都带着星砂，在泥土中炸出绿色的波纹。

1、神龟的誓约

“以甲为盾，以血为引。”灵鳌的声音如冰川崩裂，龟甲大要闪现出周天星斗图，每颗星子都对应着人间的水脉，“旱魃若来，星轨自亮；大水若至，龟甲自沉。”它的双眼化作泉眼，左目涌着银河的清冽，右目含着沧海的咸涩，交汇成滋养万物的甘霖。

当第一片龟甲鳞片脱落时，老族长接住了这片青金色的菱形晶片，上面刻着恍惚的星轨。他不晓得，这片鳞片将成为灵山的传家宝，被后代称为“灵鳌甲”，每逢旱年便会在泉眼收回共鸣。

千年寿元的献祭

秀秀的孙子虎娃（同名的第十代传人）正在泉眼旁捡灵鳌甲，他将晶片串成项链，戴在颈间。星砂的微光映着他的笑容，好似千年前阿谁跪求甘霖的孩童。龟石峰的龟头悄悄摆动，仿佛在说：“只要人间另有对地盘的畏敬，另有对相互的保护，我的龟甲，就永久不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