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双石峰］[第2页/共5页]

并蒂永久

"我等既破天道，便永镇此山。"青云子抚过崩缺的剑刃，血珠滴在岩面，化作能引雷的剑形纹路，"东峰为剑，司掌风雨，若旱魃再临，必以雷火斩其焰；"白鹤仙的拂尘轻点并蒂莲，花瓣出现微光，露水滚落处生出药草，"西峰为盾，护持草木，若疫病残虐，必以灵露润其生。每逢月朔十五，以晨露为信，以民气为凭——百姓念我，我便念百姓。"

"雕虫小技！"旱魃化作赤蛇，毒信划过双石峰，岩面刹时焦黑如炭。青云子踏剑升空，招来九霄雷火，在峰顶劈出阴阳太极图，乾位聚雷、坤位引水，雷电与雨水在图中循环，构成小型水龙吸水异景；白鹤仙俯身触地，拂尘轻点枯木，藤蔓如活物般破土而出，叶片上竟闪现出苍内行写的"祈雨"二字，藤蔓缠住蛇尾的顷刻，笔迹化作金光，灼得赤蛇嘶鸣不止。二人背靠背而立，剑光如青龙盘柱，羽影似白鹤亮翅，阴阳二气在焦土上交叉，恍若开天辟地时的浑沌初分。

现在的双石峰，东峰剑痕成了天然避雷所，雨季时雷光在岩面游走，却从不伤及草木，反而为泥土注入氮素；西峰鹤羽林发展着百种珍稀草药，叶片上的剑痕与白丝，成了药效的印记，药商们收买时只需看叶纹，便知是双石峰的灵草。每月月朔十五，"双仙祭"准期停止：青竹摇摆如剑舞，白莲盛放似鹤鸣，香火与云雾缠绕，在峰间拼入迷仙并肩的剪影，引得山雀与松鼠都立足张望。

旱魃焚野的哀歌

颛顼帝七年，鄱湖平原裂如老龟背甲，赣江伸直成细弱银线，就连灵山顶的千年苍松都垂落针叶，树洞里堆满渴死的蜂群，翅脉间还凝着未及咽下的花蜜。石镇老族长跪在龟裂的稻田，陶瓶中浑浊的泥浆沉淀着最后但愿，昂首望向双石峰雏形——两座被灰雾覆盖的孤峰，像盘古开天时遗落的断剑与残羽，了无活力。

百姓们瞥见，岩缝排泄两股清泉：东峰之水挟带细不成见的雷丝，入口清冽如破冰，暑日饮之通体清冷；西峰之水缠绕草木精魄，饮之百病皆轻，连垂死的白叟喝后都能下地行走。老族长将陶罐中的泥浆倒入泉眼，三今后竟见稻花乌黑，穗尖凝着剑形露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那是青云子剑气与白鹤仙灵气的结晶，亦是神仙与人间最后的商定。

旱魃的笑如焦雷滚过山谷，赤焰触手扫过石镇，茅舍刹时腾起幽蓝鬼火，火舌舔舐梁柱的"噼啪"声中，异化着百姓的惊叫。青云子剑指彼苍，青龙剑化作万丈光龙，剑身上二十八宿纹路顺次亮起，龙啸震碎旱魃赤鳞，火星溅落焦土，竟生出根系如剑的红柳，枝条主动伸直成水囊，将仅存的水汽凝集成珠；白鹤仙甩动拂尘，三千银丝缠裹东海水精，织成透明水幕覆盖村庄，蓝火遇水化作青烟，落地时凝成冰晶，触之即化的冰露渗进泥土，竟让枯死的禾苗抽出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