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亡灵突袭[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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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他咳出一口黑血，独眼死死盯着莫尔甘，“你叛变了先祖之魂……叛变了黑骨的血誓！”

乌尔萨的吼声震落屋檐冰凌时，腐尸的恶臭已经填满了全部中心广场。族长赤脚踏碎结霜的青石，双斧划出猩红弧线，三具行尸的头颅像熟透的南瓜般炸开。但更多苍赤手臂从暗影里伸出，那些明天赋下葬的族人，现在正用挂着腐肉的指骨抓挠他的熊皮战甲。

乌尔萨跪在祭坛前，陨铁战斧深深劈入空中，支撑着他残破的身躯。他的胸膛被沃鲁克的骨拳贯穿，鲜血顺着骸骨的指节滴落，在冻土上固结成暗红的冰晶。

"为了黑骨！"

了望塔上的萨拉射空了第七个箭囊。她的每支箭都钉着片乌鸦羽毛，那是向灭亡之神宣战的标记。当箭矢穿透第七个灭亡使者的眼窝时，腐颅玛尔加腐臭的嘴角俄然咧到耳根，喷出的绿雾里爬动着肉眼可见的蛆虫。

老骨语者的鹿角法杖插在祭坛中心，暴风雪在他皱纹间吼怒。但当逆转的冰锥刺穿卓丹的膝盖时，老萨满浑浊的眼泪刹时结冰——那些冰锥上刻着黑骨部落的符文，是他二十年前亲手教给莫尔甘的防身术。

东侧马厩俄然发作出霜狼的哀鸣。哈尔克看着本身坐骑的肚皮被尸虫蛀成蜂窝，反手将短刀捅进狼的眼睛。"安眠吧，老伴计。"他滚落在地的刹时，二十匹霜狼同时自爆，冻僵的尸块竟成了最致命的暗器。

"你把他...做成了法器？"乌尔萨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答复他的是刺入腹部的冰锥，上面还沾着卓丹的血。老骨语者俄然扑上来抱住法杖，用最后的生命激发祖灵自爆。强光中，萨拉瞥见老萨满的灵魂对她比了个古熟行势——那意味着"焚祭"。

卓丹的长矛还插在卡洛斯胸腔里，矛杆上缠绕的发辫是他mm的遗物。双镰扯开他胸膛时，这个从未喊过疼的男人俄然笑了。他咬断舌根喷出血箭，看着卡洛斯被腐蚀的盔甲冒起青烟。"这是...蛇母的毒..."他倒下时拽倒了图腾柱，火焰顺着尸油烧成火龙。

塞拉斯从最后一具尸身背后闪现，黑烟般的身材重新凝集成人形。他舔了舔骨刃上未干的血迹，腐臭的声带收回夜枭般的笑声。在他脚下，被毒哑的尖兵长瞪着眼睛死去，手指还扣在报警铜锣的绳结上。

当亡灵海的浪尖终究淹没中心祭坛，幸存的兵士纷繁扑灭绑在腰间的火药袋。乌尔萨将人皮卷轴塞进萨拉的箭伤里，用最后的力量把她推下冰崖。"记着，"他的声音混在爆炸声里，"要活着恨他们。"

地窖传来小童的哭声，乌尔萨劈开骸骨战犬的脊柱，转头对萨拉嘶吼："带他们走冰道！"女弓手却将最后一个火把扔向粮仓，火光中她腐臭的半张脸好像恶鬼："早被尸虫堵死了。"她解下箭囊扔给族长，内里躺着块刻满符文的古白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