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扩张黑暗势力[第1页/共2页]

池沼深处俄然传来铁链闲逛的声响。雾气中闪现出摇摆的绿光，像一群堆积的萤火虫。但当它们靠近时，雷奥的血液凝固了——那是二十具行走的尸身，腐臭的面孔藏在生锈的铁盔下，眼眶里跳动着幽绿火焰。

暗影中走出一个戴银面具的使者，抛来沉甸甸的布袋。莫德雷德接住时，袋口滑出几枚金币，在腐木地板上扭转。黄金之舵的图案在幽光中闪动，终究被一只爬满蛆虫的脚掌踩住。

"为我们的新盟友干杯。"她举起酒杯，烛光透过液体在她惨白的脸上投下血影。来宾们机器地反复行动，瞳孔中泛着不天然的紫光。

松林别传来粗暴的笑声。艾琳像猫一样滑下树干，贴着暗影挪动。透过灌木裂缝，她瞥见十二个披着狼皮的壮汉正在盘点战利品。一个满脸疤痕的兵士举起染血的短剑，剑柄上嵌着的红宝石在雨中泛着诡异的光。

帝都钟楼敲响半夜钟声时，三团人形暗影沿着排水管爬上皇宫外墙。它们颠末的石砖上留下焦黑指印，很快被夜雨冲刷洁净。

"典礼开端。"莉莉丝用指甲划破手腕，鲜血滴在地板刻蚀的逆五芒星上。来宾们接踵收回骇人的嚎叫，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带角的形状。笼子里的生物收回镇静的嘶鸣，黑布被利爪撕成碎片。

五十名骑士正在练习劈砍，但他们胯下的战马没有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从眼眶钻出的玄色触须。每当骑士挥剑，剑刃就会排泄黏稠的绿色液体，将稻草人靶子腐蚀出嘶嘶作响的孔洞。

那是黄金之舵的标记。

要塞最高处的塔楼亮着紫光。艾琳转动镜筒，瞥见维克托·暗影之手正在与一个穿血狼皮袄的巨人扳谈。后者接过卷轴展开，艾琳立即认出那是帝国北境的设防图。维克托俄然昂首，仿佛隔着千米间隔与她对视，艾琳仓猝缩回岩壁后。

"第七个村落。"她轻声自语，羊皮舆图在怀中发烫。标记红点连成的弧线正从边疆向帝海内部延长，每个红点都代表一场搏斗。

莉莉丝·夜吻的红唇贴下水晶高脚杯，在杯沿留下暗红印记。沙龙里飘零着香水与血腥的异化气味，十二位贵族男女围坐在黑曜石圆桌旁，每人面前都摆着盛满红酒的银杯。

腐骨池沼的雾气长年不散。雷奥·钢翼踩碎一具青蛙骨架，铁靴堕入腐臭的泥浆。他身后的骑士们举着火把，火焰在潮湿的氛围中收回嘶嘶声。

雷奥单膝跪地，指尖拂过泥地上的凹痕。五趾清楚，但每个足迹都有成年男人的两倍大，并且没有足弓。"不是人类。"他握紧佩剑"拂晓使者"，剑柄上的银鹰徽章硌得掌心发痛。

"布阵！"雷奥的吼声惊飞了池沼鸟。亡灵兵士们举起锈迹斑斑的斧头，枢纽收回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最前排的怪物俄然加快冲锋，雷奥看到它们暴露的胸腔里跳动着某种玄色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