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星象惊变[第1页/共2页]

"周卿所言有理。"乾天辉的瞳孔突然收缩，"然太祖遗训，天兆不成妄测。传旨：钦天监马上推演星阵坐标，玄甲卫奥妙巡查江州，凡重生儿皆登记造册。此事若泄半句，诛九族。"

退朝时，周清澈用心掉队半步，抬高声音："太师可曾留意？星阵赤芒最盛处，恰在江州城南的..."他戛但是止，陈仲荀的瞳孔却猛地收缩——城南百里，恰是老友龙啸天的前五代的太祖被灭族时，唯有一支血脉幸运逃出的龙家祖地。

陈仲荀望向窗外，夜色深沉，自言自语"这盘棋，我们已经下了二十年。现在，终究到了最关头的一步。"

"取'玄甲符'来。"太师忽拍案而起，陈隐自梁上飞身而下，自密室匣中捧出鎏金虎符。陈仲荀蘸朱砂于笔锋，在素绢上疾书：

信尾以"北斗七星阵"暗纹封口，陈隐认出这是二十年前剿除南蛮时用的绝密符码。太师自袖中抽出三枚青铜令箭："持此符，可变更沿途七处驿站快马。西驿道第三烽燧处有我旧部，需求时可启用'毒酒令'。"

满朝文武的呼吸突然呆滞。太师陈仲荀的笏板攥得发白，昨夜他清楚瞥见东南边有紫气冲霄，而自家家传的龟卜昨夜裂为九片。星象、地脉、皇陵异变三重恶兆叠加，竟与建国太祖当年"九龙浴血"的吉祥同出一辙。

"昨夜子时，皇陵地脉突生异动。"禁军统领萧衍的铠甲泛着寒光，跪在殿角的声音压得极低，"太祖棺椁前的青铜烛台...熄了七盏。"

"檄文已递内阁，三日内必颁调兵诏。江州水军原定卯时演武，着龙将军寅时三刻秘启'玄武仓'，调五千玄甲营精锐沿漕渠暗渡，于芜关截断淮南粮道。若见朱雀信旗，马上焚毁密档，率部遁入云梦泽。"

玄衣人沉默将信札归入牛皮信筒，以淬火银钉封印。"从地窖走。"陈仲荀掀昭雪上青铜镇纸，暴露下方九转机关，陈隐纵身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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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司空沈墨率先出列，玄铁甲胄撞击空中，"此乃天示乾坤易位之兆！江州之地必有逆胎降世，当速派玄甲卫封闭州城，掘地三尺亦要找出那孽障！"

"九龙星阵！"首席天师凌玄衣踉跄着撞开太极殿的大门，素白道袍溅满晨露。千年未曾现世的星象，恰与建国太祖乾元降世时的天兆重合。殿内烛火摇摆，金銮座上，天子乾天辉的面庞隐在龙纹冠冕的暗影中，唯有玉笏叩击案几的声音清脆如刀。

铜漏滴至戌时三刻，陈仲荀褪下绣金蟠龙朝服，指尖犹残留丹陛前龙涎香的余温。他独坐于"璇玑阁"檀木案前，案角青瓷梅瓶映出窗外攒动的黑影——那是自刑部大狱调来的三十六名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