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霉运外卖[第1页/共3页]

清越鸾鸣破云而至，王虎头顶黑云骷髅刹时崩溃。在世人目瞪口呆中，这位外门一霸被追得满山乱窜，最后慌不择路撞进女混堂的结界。当戒律长老乌青着脸将他倒吊在庙门前时，他发间还卡着片青鸾尾羽，在晨风中招摇如旗。

【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

暮色来临时，林墨蹲在后山溪畔，把发烫的铜钱浸入冷水。王八虚影在波纹中伸展，竟化作龟甲纹路浮出水面：

"哐当！"

晨光漫过窗棂时，膳堂已飘起勾魂摄魄的香气。林墨蹲在送餐口，目光扫过列队弟子的头顶光柱——红衣少女的粉雾里浮着鸳鸯佩，麻脸青年的黑气中缠着锁链，最刺眼的是王虎那团翻涌的骷髅黑云，正张牙舞爪地扑向每个靠近者。

话音未落，天涯滚过闷雷。

"霹雷！"

"算你识相！"王虎对劲地扬起下巴，骷髅黑云竟凝成冠冕形状。他抬头饮尽汤汁，咂着嘴皱眉："怎的有股子铁锈味？"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林墨就被胖厨子踹进了膳堂后厨。昨夜淋透的衣裳还泛着霉味，现在混着蒸笼溢出的雾气，活像条腌入味的咸鱼。灶台上跳动的烛火映着胖厨子油光发亮的脸，活脱脱像颗卤过甚的酱香狮子头。

"小子，晓得甚么是饮鸩止渴吗？"老头拍开泥封猛灌一口，酒液顺着斑白胡子滴落，"偷来的气运，终归要还的。"他腰间扫帚柄上新添的"镇岳"二字，正与藏书阁那柄初代宗主佩剑的铭文如出一辙。

"把这筐灵豆芽切丁，要方刚正正半寸见方。"胖厨子把玄铁菜刀剁在案板上，震得竹篓里的青椒蹦出三颗，"切歪一片，午餐就吃你本身的手指头！"

午后的膳堂俄然温馨得诡异。

林墨缩回送餐口，数着心跳默念："3、2、一..."

林墨盯着白叟光柱中盛开的青莲，俄然发明每片花瓣上都刻着人脸——最外层那瓣清楚是昨日刑堂楚狂人的面庞。

"虎爷，您的十全大补汤。"林墨舀起勺泛着金光的浓汤，指节轻叩锅沿。昨夜在茅舍实验百次的霉运黑雾，现在顺着勺柄渗入汤中。那黑雾是他从刑堂楚狂人身上剥离的凶煞之气，混着王虎本身的霉运，活像团爬动的沥青。

瓷碗坠地的脆响惊碎了幻象。林墨触电般缩回击，发明本身的指尖正泛着玉色光彩，仿佛有银河在皮下贱淌。苏雨薇睫羽轻颤："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林墨的竹勺僵在半空。少女头顶的银河光瀑中，那座昏黄宫阙更加清楚，飞檐下竟悬着串与他手中类似的铜钱。灰雾俄然暴动，饿虎扑食般冲向银光，却在触及宫阙虚影时被震散成星屑。

夜色渐深时，思过崖传来王虎的惨叫。传闻有群毒火蚁在他裤裆里安了家，而本该值守的弟子，那晚都在围观膳堂上空成精的锅铲跳《仙界disco》。那把玄铁锅铲扭动着铲柄，在月光下投射出个肥胖身影——活脱脱是喝醉的胖厨子在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