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草原上的经幡[第2页/共3页]

“它们是她的孩子。”小普将狼崽放进男人掌心，“你救过它们的母亲，现在母狼为护幼崽被你打伤，因果循环，原是让你学会畏敬。”

“阿爸又去打狼了！”扎着珊瑚发饰的小女人拉住小普的法衣，“明天他用套马杆打断了母狼的腿，现在小狼崽在哭！”

小普走近拴鹰的木桩，掌心抚过猎鹰颤抖的羽翼。银灰色的羽毛间夹着几根经幡的丝线，他俄然想起三年前在藏地见过的天葬台，经幡上的风马图曾被苍鹰衔去，飘落在转山者的肩头。“这些鹰，”他摸着猎鹰爪上的绳结，“但是十年前你救过的那窝雏鹰的子孙？当时你用母乳喂大落空母鹰的幼鸟，它们曾在暴风雪中为你的羊群带路。”

“小师父但是来化缘？”煮奶茶的老额吉翻开毡帐，皱纹里嵌着风沙，“我这儿有风干的羊肉，只是猎鹰们吃得比人金贵。”她指向帐外木架上挂着的鲜肉，恰是今早猎获的黄羊后腿。

深夜，小普在毡帐外遇见单独抹泪的男人。他正在用新鞣的羊皮为母狼缝制护腿，羊皮上用银线绣着鹰与狼共舞的图案。“小时候阿妈常说，”男人声音沙哑，“鹰是草原的眼睛，狼是草原的灵魂。这些年黄羊越打越少，狼却越来越凶，本来都是我们先断了腾格里的血脉。”

暮色中，猎人们扛着狼皮返来，领头的男人恰是小女人的父亲。他腰间挂着的狼牙项链闪闪发亮，却在瞥见小普手中的狼崽时蓦地怔住——此中一只狼崽额间的白毛，竟与他五年前救下的母狼一模一样。那年他在圈套里救出濒死的母狼，放归时曾在它耳边系过一根蓝丝线。

小普跟着小女人走进沙柳丛，腐叶堆里缩着三只毛茸茸的狼崽，最小的那只还在舔舐母亲凝固的血迹。母狼闻声脚步声，浑浊的眼睛里竟没有敌意，反而盯着小普腰间的铜铃——那是从渔村带来的，曾系在海豚背鳍上，现在正跟着他的呼吸悄悄闲逛。

拂晓时分，草原上响起婉转的马头琴声。男人牵着病愈的母狼来到山坳，解开它腿上的羊皮护具。母狼对着天空长嚎，三只狼崽跌跌撞撞地扑进它怀里，而远处的鹰群正回旋着掠过经幡，将蓝白红黄的丝线洒在重生的芨芨草上。

小普摸着鹰羽上的经幡，俄然想起在山林里埋下的枫木牌，在渔村竖起的禁渔碑——本来众生划一的修行，向来都是将慈悲刻进大地的纹路，让每个生命都能在属于本身的季候里发展。当他回身望向草原深处，瞥见男人正跪在母狼身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