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旱塬上的清泉[第2页/共3页]

“没想到善念救了您，而您又用善念救了河套的百姓。”小普接过白叟手中的水瓢，水面映出两人的倒影，与鹿群、骆驼、神仙掌堆叠，“因果循环，向来不是一人之力，而是无数善人共同开凿的清泉。”

吴猎户笑着放下水囊，暴露臂上的新疤痕：“小神医记性好，这是在祁连山救雪豹时被抓的。波斯朋友说，把神仙掌根埋进善缘花下，能引地下水。”他取出个羊皮袋，内里装着混着金粉的沙土，“这是戈壁善堂的善人捐的‘聚水沙’，撒在地里能留住晨露。”

暮色中，义塾前的空位上燃起了篝火。周先生取出收藏的《水经注》孤本，发明内里夹着张字条，恰是三年前他在雪谷抄经时落下的：“善念如泉，掘之则涌。”波斯使者取出水晶瓶，装了些义井的水，说要带回波斯，让善缘之泉津润更多干旱的地盘。

三今后，河套平原迎来了古迹般的降雨。善缘花的根系在地下伸展，竟引出了三条暗河，构成了星罗棋布的灌溉网。村民们在李善人的带领下，用鹿骨和神仙掌搭建了“护生水塔”，每个水塔上都刻着曾帮忙过他们的善人名姓：雪谷李善人、柳河陈婆婆、波斯善缘使者、前皮庄学徒吴猎户……

“大师但是从雪谷来的？”戴瓜皮帽的老者拄着枣木拐杖走来，袖口补丁上绣着麦穗，“老朽是这儿的塾师，姓周。三年前李善人路过，教我们挖窖储水，可本年大旱，连窖底都裂开了……”

“李大哥！”王掌柜的商队从东边赶来，马车上载着柳河村村民编的竹制水车，“柳河发大水时，多亏河套的善人送来了拯救粮，现在我们带着龙爪稻的旱稻变种来了，能在沙地扎根！”

小普分开那日，河套的善缘之泉已汇成溪流，顺着山势流向远方。他的竹篓里装着周先内行抄的《护生经》、吴猎户送的神仙掌苗、波斯使者给的聚水沙，另有虎娃用善缘花金片编的护身符。鹿王低鸣着舔舐他的掌心，银铃落在义井边，与泉水的叮咚声交叉成歌。

“是吴大哥！”虎娃扑向骆驼，抱住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恰是当年柳河村那位前皮庄学徒，现在成了戈壁护林员，“你带来的神仙掌能储水对不对？虎娃见太小鹿用蹄子刨出的露水！”

“有水了！”村民们跪地捧水，发明井水竟带着淡淡的花香，喝入口中甜美解渴，连多年的老胃病都不疼了。周先生颤抖着捧起井水，瞥见水面倒映出李善人带着鹿群在北边破土的场景——本来善念相通，雪谷的水源竟与河套的旱塬遥相照应。

“虎娃？”小普认出了雪谷的虎头鞋，“你如何在这儿？李善人呢？”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五匹骆驼驮着水囊踏过沙丘，领头的竟是波斯商队的使者，头巾上别着善缘花的金饰：“小普师父！我们在戈壁遇见位老猎户，他说河套有难，特地送来‘戈壁之泉’的秘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