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光河织梦[第3页/共4页]

桥的另一端，镜渊裂隙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瞳孔里倒映着人类天下的雨巷。小普瞥见穿月白衫的少女正站在镜渊阁门前，手中握着半枚蝶形吊坠，而她脚边的水洼里，倒映着魔物天下的霜角鹰——恰是第三章中那只崩解铁环的父老。

“这些都是双界共生的能够性。”守镜人的镜像在镜中碎裂又重组，“三百年前镜渊宗与双城守塔人同时挑选分裂，一个沉入镜中，一个斩断根脉，却让暗影在裂隙中滋长。现在你手中的钥匙，是用祭司的骨肉与守塔人的善念共同锻造的。”

小普与少女对视，相互掌心的光斑同时亮起。当两人的血滴入血槽的刹时，祭坛发作出太阳般的光辉。镜渊城的冰晶风铃重新固结，每只风铃里都封印着守塔人的忏悔与祭司的祝贺；天下树的根须穿透裂隙，在镜界深处扎下新的根系，叶片上同时绽放着晨露与星霜。

天下树的新枝桠在拂晓前探入雾海深处，每片叶子都像半透明的棱镜，将光河折射成七彩的梦境。小普站在东塔观星台，看着叶片上闪现出人类天下的街景——青砖黛瓦的巷口，穿月白衫的少女正对着镜渊阁的铜铃发楞，她掌心的蝶形光斑与幼鳞角兽额心的印记遥相辉映。

幼鳞角兽俄然跃进光河，鳍肢划过水面时激起金色浪花。它额心的蝶形印记投射在镜面上，竟闪现出镜渊城的倒影——冰晶风铃全数碎裂，祭坛上的蝶形钥匙只剩半枚，与人类少女掌心的光斑构成残破的照应。

裂隙核心俄然闪现——那是座悬浮在光河与镜界之间的祭坛，十二根冰晶柱上刻着双城十二代守塔人的名字，中心凹槽里嵌着半枚碎裂的蝶形钥匙。小普将融会后的钥匙嵌入凹槽，祭坛收回蜂鸣，冰晶柱上的名字顺次亮起，终究在顶端会聚成天下树与镜渊城的堆叠投影。

幼鳞兽收回锋利的啼叫，鳍肢拍向桥面的咒印。青铜桥回声亮起双城咒印的光芒，小普趁机甩出晨露葫芦，光河之水化作锁链缠住触手。但他惊奇地发明，触手大要竟流转着与归墟核心不异的玄色火焰，只是更加淡薄，像是暗影力量的残响。

黑雾俄然散尽，小普发明本身回到了青铜桥上。少女站在裂隙另一端，颈间的吊坠已完整，镜渊阁的匾额重新闪现，只是“镜渊”二字下方，多了行用霜晶写成的小字：“光暗共生之处，便是归墟。”

“必须封闭裂隙，不然实际天下的灵蝶血脉会被暗影吞噬。”阿巴斯将秘典抛向空中，文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