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何人敢为天下先[第2页/共3页]

老气沉沉的中年天子高坐在勤政殿之上，翻过手中烟斗。一旁的小寺人立即滑跪而来，用手心接住天子磕下的烟灰。

二十年前，大宁都城。

众臣哪敢再说甚么，他们从未见过一贯平和的天子这么活力。可徐先也不好获咎。

“我听过差未几的。”徐舟小声道。

天子一拳砸在龙案上，众臣身躯也随之一抖。“朕要你说！”

徐舟看向韦谪，韦谪无法摇点头。“我下山时候，世上已无徐先...”

徐舟实在想得明白，娘亲在临终前一向念叨的人名不会是甚么普通人，再加上米有的话。现在是不想认账也不可。

天子听完猛地抽了下嘴角，竟是不怒反笑。“荀柩，朕常日里是不是待你过分仁慈了？”

天子一把将烟头砸下，正砸在时任刑部尚书的荀柩脑袋上。

高之书眯起眼睛，“没错，恰是徐先，你爹。”

荀柩深吸一口气，竟是抬开端来恭敬道：“陛下让臣弟说，臣弟就说了。经刑部审理，以为...”

“跟红衫军打生打死这么多年，两边阵亡将士何止数万。高先生莫要担忧我和高郎，不必编这类大话修补我们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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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像，眉毛鼻子眼睛固然不是一个模型刻出来，但眉宇之间那股不平就干的神情劲，的确一模一样。

米有和于高朗面面相觑，不由同时抽了一口寒气，接着又同时点头。

高之书绷着脸坐在椅子上，心中想了又想终究开口。

荀柩颤颤巍巍捡起烟斗捧在手里，低着头说道：“陛下，臣弟和徐先生有私交，依大宁律法应当避嫌。”

“你这小子行事跟我很像，但我一向有些恶感...本来如此...”高之书扒着徐舟的肩膀，细心揣摩着这张胡子拉碴的脸。

高之书没理她。

少年高之书眼里放着光，让徐舟内心有些发毛。就像一个在狱中关押十年百年的家伙出狱第一次见到女孩。

高之书心中万般无法，本身只不过想拿这笔账逗逗瘸子，未曾想瘸子真要为阿谁从未会面的爹还账...

“朕让你们议一议徐先的罪名，怎的都不敢吭声了？”

高之书俄然莫名说了句没出处的话，“愿天下侠义少年郎，行侠再无掣肘，执义再无顾忌。”

可骑虎难下，高之书不说的话不免会在世民气中落个信口胡说的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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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柩不再说话，只是低下甲等着...等死。

“胜兵王的坎水剑宗和红衫军固然多年敌对，但倒是同一人建立的。”

米有请了请嗓子，慎重道：“想必这位就是富甲一州的高之书，高先生？”

“后知后觉啊。我猜过你是齐鸣走江湖时感染的尘凡账。也猜过你是哪个大宗门寄养在埋云山的隐世弟子...”高之书目光一转，闪身到徐舟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