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脐钥启界[第2页/共2页]

魂灯越点越多，一盏接一盏，每一盏都揭穿一段不为人知的本相，每一段都斩碎他昔日坚信的天下。

当第七盏魂灯亮起，他看到了一段更深的忌讳影象：

贰心中剧震，却未曾畏缩。

第十三盏魂灯爆裂，火焰溅出影象长河。他看到流沙河底那一块块刻满咒文的碎石，本来他曾以打神鞭碎片在每一块上写就献祭咒文，而这些咒文——并非封印妖魔之用，而是将“善者”的真名埋入识海当中，为将来佛门开莲之用。

杨戬目光冷了几分，却未留步。

而魂灯尽灭之时，一道更深层的封印正在缓缓松动——

玉鼎真人立于青铜鼎前，神采冷峻。鼎中翻滚着不属于三界的银色神液，带着异域神性的气味。婴儿期间的杨戬被缓缓浸入鼎中，哀叫声穿透虚空，而鼎底所沉浮之物，鲜明是——小龙女！她的潮纹之力被一丝丝抽离，注出神液当中，令鼎中神血产生演变。

“那被我赦免的万千‘善妖’……实在皆成了佛门未开之莲的根？”

“你本无神骨，是吾以异神之血与龙族命纹铸就神体，得此第三只眼。”玉鼎真人的声音如铜钟反响，“你的统统，并不属于你本身。”

龙吟未落，六合尚在余震中颤栗，统统悬浮在虚空中的脐带俄然好像活物，被无形力量牵引，轰然向一点会聚，螺旋回旋，交叉成一座仿佛天启之阶的门路。脐带之上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被紧缩的因果、循环与命数，每一步，似踩在亿万生灵的宿命之上。

那银色心脏通体雕刻着三千法例，却又无一完整，似曾被剜出、扯破、缝合。而他终究想起，在他那被瑶姬窜改的影象深处，曾有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