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归墟之约[第1页/共2页]

归墟深处的时候黏稠如蜜，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杨戬看着冰层中封存的孙悟空，猴子的火眼金睛早已暗淡如蒙尘琉璃，金箍棒大要的裂缝里不竭排泄石浆。那些液体打仗冰面的刹时，竟发展出藐小的五色晶簇——与女娲宫残存的补天石一模一样，每颗晶簇内部都封印着浑沌魔猴的嘶吼。

哪吒的风火轮碾碎空间樊篱，混天绫缠住即将坠入裂缝的杨戬。火尖枪挑起的冰渣里，闪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三十三重天外，无数个杨戬的克隆体被青莲根须刺穿，源源不竭抽取着能量。每个克隆体脚下，都跪着一名被金箍节制的孙悟空，而他们战役时溅出的血液，正通过归墟裂缝灌溉中心的浑沌青莲。

冰层下的孙悟空石像俄然抬手，金箍棒虚影刺入杨戬眉心。海量信息刹时涌入：浑沌青莲每千年结出一颗莲子，而杨戬恰是最新一任宿主。那些被他斩杀的妖魔、渡化的亡魂，乃至司法天神的神格，都不过是培养莲子的养料！

哮天犬的吼怒震碎冰棱，黑犬的瞳孔分裂成两重竖瞳。当它扑向孟婆，尾椎俄然爆出三根骨刺——那清楚是太古浑沌兽"贪吃"的体征！杨戬的天眼终究看破虚妄：所谓的孟婆，不过是后土娘娘斩出的恶尸，裙下鱼尾的鳞片每片都刻着枉死者的真名。她的汤勺底子不是法器，而是鬼域本源的具象化！

"二哥，我们都被骗了。"哪吒的莲藕身躯爬满玄色纹路，那些纹路正在吞噬风火轮的烈焰，"所谓量劫，不过是..."他的声音俄然扭曲，眼眶中射出魔祖罗睺的紫芒，"不过是收割三界养料的幌子！小巧塔里弹压的向来不是妖魔，而是..."

"他把本身炼成了活封印。"孟婆的指甲划过冰面，留下乌黑的灼痕，那些陈迹主动构成后土祭天图，"用浑沌魔猴的本源，堵住归墟通往天外天的裂缝。"汤勺俄然刺向杨戬后颈，"就像真君现在正在做的挑选——持续当青莲的养料，还是..."

"白痴..."孙悟空的声音直接在元神中炸响，每个音节都激发识海震惊，"你当司法天神这些年，就没发明斩妖除魔越多，天庭灵气越盛？"金箍棒俄然指向杨戬心口，棒身闪现出透明的经络图，"那些灵气，可都是俺老孙这些祭品的血肉所化！"

归墟俄然狠恶震颤，裂缝中伸出缠绕佛咒的巨手。当杨戬劈开袭来的手掌，断裂的指尖竟化作唐僧的九环锡杖。直到现在他才惊觉，金蝉子的九世骸骨，正被炼成封印归墟的阵眼！每一世取经人的头骨都刻着梵文，而那些笔墨正在他的天眼里重构成残暴本相——西行路上被降服的妖魔，灵魂全被吸入杨戬的心口青莲。

冰层俄然炸裂，孙悟空的石像展开双眼。金箍棒虚影穿透时空，在杨戬识海中映出浑沌初开的场景：盘古斧劈开鸿蒙时，飞溅的碎片中有道黑影遁入归墟——那黑影的表面，竟与正在腐蚀杨戬心脏的浑沌青莲完整分歧！更骇人的是，斧刃缺口处排泄的血液，清楚带有司法天神印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