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不要与恶魔做交易！[第2页/共3页]

周岩的目光还是冷峻，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沉重：“你晓得菅原家的手腕，你晓得他们从不做亏蚀的买卖。你感觉......你值这个价吗？”

那只小白鼠在笼子里猖獗挣扎，终究瘫软在地，四肢生硬，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无声地控告着甚么。

周岩一边将函件收进防弹玻璃柜，一边缓缓说道：“法律判他的罪，大夫救他的人。”

信纸边沿有被几次折叠的陈迹，通篇是噜苏的叮咛：“定时用饭”“少抽点烟”。

他晓得，本身已经没法转头，但他仍然但愿，能够在这最后的时候，为本身赎罪。

周岩的手微微一顿，他抬开端看了一眼新来的警察，心中出现一阵庞大的情感。

这是一种均衡，一种在冰冷的法律和暖和的人道之间的均衡。

他的声音降落而痛苦，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忏悔：“我......我只是太绝望了......我看着她一每天衰弱，我甚么都做不了......我觉得......我觉得这是独一的机遇......”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感喟：“你觉得你在救她，但实际上，你亲手将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张明远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排泄，他却浑然不觉，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胸口狠恶起伏，仿佛有甚么东西在胸腔里撕扯着他。

周岩没有再说话，审判室里只剩下张明远压抑的抽泣声和日光灯管的嗡嗡声。

他看了一眼玻璃柜内的另一格，那边锁着菅原家的药剂样本。

审判室里，张明远把信纸紧贴在胸口，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托。

新来的警察站在一旁，眼睛盯着那封信，满脸的迷惑，忍不住嘀咕道：“保密罪起码十年起步，枪决也不是不成能，还帮他申请医疗援助？这不是便宜他了吗？”

周岩内心想着，张明远当然犯了不成宽恕的罪过，可他也是被糊口逼到了死路啊。

泛黄的纸张上是密密麻麻的通信记录，每一行字都像是无声的控告，压得张明远喘不过气来。

此时，那行字正被泪水渗入，泪水在信纸的褶皱间伸展，把墨迹洇成恍惚的乌云。

审判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惨白的光芒洒在张明远惨白的脸上，他的手铐在金属桌面上磕出细碎的响动，像是他现在内心的不安在无声地伸展。

他站起家，走到张明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记着，这是你最后的机遇。”

“你老婆托人送了信。”周岩俄然开口，声音安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抽出信纸时，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满盈开来，仿佛将病院的冰寒气味带进了这间狭小的审判室。

张明远猛地昂首，眼中闪过一丝但愿的光芒，但随即又被无尽的懊悔淹没。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我......我还能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