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园区初印象[第1页/共2页]

"这是上周企图逃窜的新人。"王猛轻描淡写地说，"但愿各位引觉得戒。现在，跟我观光一下你们将来的事情场合。"

夜深了，园区只剩下巡查队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游走。远处传来如有若无的哭声，像是无数被囚禁的灵魂在哀嚎。

"我叫小周，来自湖南。"青年有气有力地说，"来这快一年了。"他掀起袖子，露脱手腕上的疤痕:"别想逃。上个月，小李趁夜色偷跑，被抓返来打断了双腿。王哥更惨，直接被打死喂狗..."

李阳感到一阵晕眩。耳边响起父母的嘱托，想起北京阿谁虽小却暖和的出租屋。曾经的胡想与实际构成了讽刺的对比。

"我不干!"细雨俄然歇斯底里地喊道，"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这些都是不听话的人。"王猛说，"他们每天事情16个小时，完不成任务就要挨打。身上的伤好了，就持续干活。"

那句"欢迎来到缅北"像一记重锤，将李阳从昏沉中惊醒。劈面而来的是一股稠浊着霉味与汗臭的闷热氛围，让人几欲作呕。

穿过一条暗淡的走廊，他们来到一栋灯火透明的大楼前。透过玻璃墙，李阳看到内里密密麻麻的电脑屏幕，数百人像提线木偶般呆坐着，手指机器地敲击键盘。氛围中满盈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气味。

窗外，一轮残月吊挂在铁丝网的上空，像一只冷酷的眼睛，谛视着这片法外之地的罪过与磨难。

月光下，他终究看清了说话之人-一个穿戴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似斯文的表面下，那双眼睛却闪动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在他身后，几个身材魁伟的保安虎视眈眈，腰间的手枪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这是食堂。"他又指向另一栋楼，"一日三餐定时供应。不过想吃好的，就要看你们的事迹了。"

观光结束后，李阳被分派到了五楼的男生宿舍。推开房门，他看到两张高低铺，已经住了两小我。一个是刚才的眼镜男，另一个是个肥胖的青年，神采蜡黄，看起来像是生了沉痾。

"欺骗。"王猛直截了本地说，"电信欺骗、收集欺骗、投资欺骗...只要能赢利的项目都做。如何样，比你们之前设想的事情刺激多了吧?"

角落里伸直着几个伤痕累累的身影，有人在低声抽泣，有人已经奄奄一息。但没人敢停动手中的事情，仿佛这里的痛苦与灭亡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这就是我们的主疆场。"王猛的语气俄然变得镇静，"我们这里有上千名猪仔，每天24小时不间断事情。只要你们表示好，月入数万不是题目。"

"这栋是宿舍楼。"王猛指着最陈旧的一栋楼说，"男女分开住，每个房间十人一间。门口有人看管，没有答应不准外出。"

他回身走向园区深处，保安们用枪指着世人跟上。李阳这才有机遇细心察看这个处所。园区由几栋陈旧的水泥修建构成，班驳的外墙上爬满了霉斑。三米多高的围墙上，铁丝网在轻风中收回瘆人的声响。几个岗亭里，荷枪实弹的保安正警戒地谛视着四周。不远处的丛林里偶尔传来犬吠，与头顶回旋的秃鹫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堵塞的囚笼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