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掷石立誓[第1页/共4页]

步队的前端，不时传来一阵骚动和哭喊，仿佛又有人因为温饱交煎，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此言一出，步队顿时炸开了锅。

他晓得，这些人，并非不肯着力，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有人还是面露思疑，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与棍骗，他们已经很难再等闲信赖赖何承诺。

废墟之间，到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哀鸿。

萧景珩摆了摆手，走到首位之上，缓缓坐下，面色还是凝重，并无涓滴忧色。

皇城以外，北风还是料峭，吹拂着残垣断壁，收回哭泣之声，如同困兽哀鸣。

只见人群中，俄然飞出一块石块，带着锋利的破空声，直奔萧景珩面门而来。

哀鸿们不顾统统地向前拥堵，想冲要进钦天监，讨要粮食。

他深知粮食对于现在的皇城，对于那些饥肠辘辘的哀鸿而言，意味着甚么。

不知是谁，率先高呼一声，突破了钦天监前的沉寂。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同潮流般涌动起来。

石块碎裂之声，虽纤细，却如惊雷般炸响在世人耳畔。

一个身穿官袍的小吏，神采镇静地跑了出来，对着列队的哀鸿大声喊道：“本日赈灾，到此为止！粮食已经发完了，明日再来！”

呼喊声，不再是气愤与绝望的宣泄，而是带着一丝感激，一丝期盼，乃至一丝……畏敬。

就在萧景珩心烦意乱之际，钦天监大门吱呀一声翻开了。

内侍赶紧躬身回道：“回殿下，陆相大人正在首辅府措置政务，尚未前来。”

萧景珩面色稍缓，却还是庄严，他抬手虚扶，表示世人起家，沉声道：“诸位不必多礼，赈灾之事，刻不容缓。诸位且先散去，稍安勿躁，朕必不会食言。”

“官老爷，你们不能如许啊！我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再不给吃的，就要饿死了！”

“朕晓得，诸位刻苦了。”萧景珩的声音，不高，却清楚地传入每一小我的耳中，带着一丝沉稳，一丝严肃，另有一丝不易发觉的……悲悯。

哀鸿们如同被扑灭的火药桶，刹时发作出了压抑已久的肝火和绝望。

昔日繁华的街道，现在堆满了瓦砾碎石，两侧店铺十室九空，门窗敞开。

萧景珩回身，步入钦天监正殿，国师紧随厥后。

“殿下千岁！”

萧景珩的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在这北风凛冽的皇城之前，回荡开来。

贰心中模糊有些不满，但转念一想，又感觉有些无法。

“民气易得，亦易失。”萧景珩语气安静，却带着一丝忧愁，“空口口语，毕竟难以悠长。若无实实在在的粮食施助，本日之誓词，终将化为泡影。”

他想要安抚哀鸿，想要施助灾情，但实际倒是如此残暴，如此令人绝望。

若非国师眼疾手快，恐怕萧景珩就要被这石块击中。

北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诱人眼眸，咳嗽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