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计中计中计[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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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辆马车，自御史台悄悄驶出，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街道，收回吱呀声响，车灯暗淡，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似幽灵般，消逝在夜色当中。

“大胆萧景宣！竟敢谋逆犯上，罪该万死！”

仵作谨慎翼翼地剥开蜡封，内里竟藏着一封遗书，笔迹清秀，笔锋颤抖，恰是张程度的手笔。

“废料！都是废料！”萧景宣吼怒，面庞扭曲，状若癫狂，“刑部是干甚么吃的？连个死人都看不住！钦天监又是如何回事？动静泄漏得如此之快！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拆台！”

早朝钟鸣九响，沉阔之音，震惊于紫禁之巅，遣散了夜色残存的最后一抹阴霾。

就在此时，一向沉默不语的陆谦，忽而出列，跪倒在地，涕泗横流，泣血控告道：“陛下明鉴！臣有罪！臣有眼无珠，误信奸佞，几乎铸成大错！首辅大人...首辅大人他...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啊！”

太和殿，蟠龙金柱，蒙着一层淡淡晨雾，庄严寂静。

“殿下息怒。”陆谦语气沉稳，不慌不忙道，“现在局势，虽有变故，却也并非全然失控。张程度之死，虽是不测，却也断了户部的线索，钦天监动静泄漏，亦在预感当中，无伤风雅。”

萧景珩玄袍加身，徐行而出，龙行虎步，严肃自生。

陆谦声泪俱下，指着陆敬安，声嘶力竭地控告，袖袍之下，半块虎符，悄悄滑落，掉落在金砖之上，收回清脆声响。

仵作心头一动，神采愈发凝重，他取来利刃，划开张程度的衣衿，剖开腹腔，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劈面而来，令人作呕。

熹微晨光，穿透云层，洒落在群臣朝服之上，泛着淡淡寒光，更显朝堂氛围之凝重肃杀。

图纸之上，绘制着弓弩箭矢，刀枪剑戟，乃至另有火炮战车，皆是朝廷军器库中，方才有的精锐兵器！

“用心泄漏遗书内容...”萧景珩手指轻叩桌面，收回沉闷声响，目光通俗，似已成竹在胸，“传令下去，放出动静，就说张程度遗书当中，揭穿了赈灾粮分作三路之事，务必让朝堂高低，皆知此事。”

张程度的遗书，被呈递到他案前，其上内容，与密报相互印证，丝丝入扣，直指赈灾粮案的核心。

供词之上，详细记录了二皇子萧景宣，私通户部，暗中更调赈灾粮，并勾搭军方，企图谋反的罪证！更令人震惊的是，供词当中，竟指明，龙案之下，暗格当中，藏有二皇子私印，可为铁证！

卷轴展开，其上鲜明是一张供词，笔迹遒劲，落款处，鲜明是密探的画押与血印！

陆谦神采淡然，安闲不迫道：“殿下莫急，钦天监这条暗线，本就是一枚弃子，用以混合视听，转移朝廷重视力的。真正的杀招，还在背面。”

他俯身欲捡拾散落的账册，却在指尖触及纸页之时，鲜明发明，散落的并非平常账页，而是...一张张紧密的军器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