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荐枕席[第2页/共3页]

“公主对驸马……还真是情深似海,令人打动。”

“公主竟然走了神……是嫌孤不敷体贴?”

为保住祁狅的命,她不得不承诺皇兄的前提,在明面上斩断与祁狅的干系,并在皇兄的利用下,把无辜的叶清臣骗进了皇宫。

她欠叶清臣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又如何能在这时候把他的伤疤残暴剖开,供世人窥测?

“不……不要……”

“只要你承诺,让我做甚么都能够。”

但她还不能死。

被俘的这段日子,她的皮肤早已被北风吹得皲裂乌黑,双手双脚长满了冻疮。

当年,他虽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猖獗!你有甚么资格直呼孤的乳名?”祁狅面露寒光,却因为看到她倔强得不肯滴落的泪珠,顿了一顿。

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奚娆心脏如同被紧紧捏住,哽咽着点头。

直到厥后……突发变故,她的打算透露。

她冒充色欲熏心,抢先兼并了祁狅。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奚娆有磨难言,只能曲起青紫的膝盖,缓缓跪下,薄弱的身子狠狠颤抖着,向着他一点点膝行。

强忍下心底酸涩,抬起颤抖的手指,伸向茜色交领。

五年了。

奚娆死死咬住嘴唇,倔强地不肯让眼眶内溢满的泪珠滑落。

但是一次醉酒,奚娆假戏真做,情不自禁发蒙了他。

但要不说此事,底子没法解释得清。

皇兄奚甫正欲御驾亲征,却在夜里惨遭内侍暗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与鄙夷。

今后便一发不成清算,对幼年俊美、雌雄莫辩的祁狅动了真情。

很快,外头传来兵士拖拽俘虏,扬鞭怒斥的声音。

如堕深渊。

刚入华阳城,就被她掳入公主府,玷辱了明净。

而祁狅迟迟没有杀她,不过是为了热诚她,报当年叛变之仇。

“不过如果有乐子可看,孤倒也能够考虑。”

这个正在奖惩她的男人,曾是她多年前独宠的面首。

“传闻,他在尚公主之前是个佛子,精通佛法……就是不晓得……”

“你我同心,其利断金,定然能化解西奚和南祁的宿仇。”

热诚、惭愧与哀思如同淬毒的金鞭,一鞭又一鞭落在她的身上。

“罪妇奚娆……愿自荐床笫,奉养太子殿下。”

皎如玉树临风前,金鞍白马,萧洒不羁。

她不但没有施以援手,还在他蒙受酷刑当日,风景大婚。

要不是四肢冻得麻痹了,她早已羞愤欲死。

听闻此言,奚娆顿时惶恐失措,踉跄地蒲伏在地。

头发也混乱得仿佛稻草普通。

“是不是也是天赋异禀?”

她的皇兄奚柏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现在,西奚被灭,她一夜之间从公主变成亡国奴,遭此抨击,实属不怨。

“叶,叶清臣本是方外之人,被我强取豪夺才当了驸马,我现在就休了他,休了他好吗?你切勿迁怒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