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余韵[第2页/共3页]

更何况,被下春药者,本就是受害者。

在当代,沉香木虽不比龙涎香贵重,可也代价不菲,能用得起的人非富即贵。

他收回击,锋锐的眸眼垂视着她,语气俄然冷酷得没有半点温度。

他学医的初志本是为了救人。

夏时锦及时晃散了那些不应时宜的画面。

莫非是秦野?

“身上的特性,禁卫军能看到的,便也是臣妾能看到的,刺客有备而来,又岂会暴露马脚让我们寻到。”

不等谢景初回话,夏时锦立马弹坐起来。

“本宫这不好好的嘛,快别哭了,跟哭丧似的。”

可谁会这么美意帮她?

“那就......听皇后的吧。”

且还极有君子之风,只对她动了手,帮她纾解春药之苦,却没有趁人之危,用第三只脚占她便宜。

谢景初内心多了个奥妙,心机便跟侧重了几分,连带着步子也迈得沉重。

婳妃临时还动不了,但这身边的水,可借此机遇清一清。

“比起刺客,喝药于臣妾来讲,才是惊吓。”

那她被刺客掳走的这段时候,再见演戏扯谎,都是说不清楚了。

帝王的严肃被疏忽,萧泽周身的气场都跟着沉冷下来。

萧泽伸手欲要摸她的脸,却又被夏时锦低头躲开。

“他蒙着面,还戴了斗笠,臣妾并未瞧清。”

萧泽盯着夏时锦那又急又怕的神采,想起她确切喝了近一年多的汤药,连带着她住的宫殿和身上,之前都是浓浓的草药味。

阿紫一出去,就跑到夏时锦身边哭哭啼啼。

夏时锦反客为主。

不愧是萧泽,思路清楚灵敏,题目锋利逼人。

角落里的熏香和夹在衣袍里的粉末,是谁动的手脚,夏时锦并未留意。

“.…..”

等下,她在想甚么?

如何想都不像个刺客。

旖旎的画面随即在脑海里涌出。

“臣妾不敢,一向对臣妾不管不问的人是皇上,该说皇上讨厌臣妾才是。”

他挑了下眉头,甚是利落地应了她的性子。

医者仁心,又岂可因他所学而害别人丢了性命。

“倒是本宫这只手和胳膊上伤得短长,劳烦谢太医帮手上药包扎一下。”

萧泽转而又问:“皇后可看清那刺客的脸?”

但早晨奉养她沐浴的宫婢就两人,目标很好锁定。

阿紫擦干眼泪,抽了抽鼻子道:“奴婢今后定好好守着娘娘,谁也不见,哪儿也不去了。”

婳妃一旦回过神来,定会想方设法好好操纵这枚棋子,将她中春药之事抖出来。

是的,从他坐上帝王之位起,便抛弃了她。

任由母后教唆太病院的人公开里做手脚,冷眼旁观她渐渐地在后宫残落死去的过程。

“你的贴身婢女阿紫,彻夜为何不在身边奉养呢?”

虽不知夏时锦是如何熬过药性发作的那段时候,但这触及皇后名节之事,谢景初不敢随便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