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噬心蛊王 历代天师[第2页/共3页]

晨钟余韵里，董欣在颠簸的马背上复苏。她指尖触到白剑南后背未愈的鞭伤，三百年前的影象如潮流漫过神识——红烛喜堂上，初代天师陆昭明手持合卺酒，而她作为幽冥教主之妹沈璃，正将噬心蛊藏在凤冠珠帘后。

"这才是沈璃真身。"残魂抚摩着冰棺，"当年我抽你灵魂投入循环，用你肉身弹压幽冥裂隙。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董欣踉跄后退，影象如利刃剖开本相——本来沈珏的噬心蛊早被更调，她才是真正被种蛊之人。三百年来循环转世，每次动用天师之力都在豢养心脉间的蛊王。

董欣俄然收回非人惨叫，七窍中钻出紫晶触须。白剑南抱住她滚下祭坛，触须所过之处，岩石皆被腐蚀出腥臭黏液。桃木剑感到到仆人危急，剑身闪现赤色河图，却在对上紫光时寸寸碎裂。

江水俄然逆流，上游漂来盏河灯，灯芯燃着不灭的幽冥火。

"阿兄......"董欣挣扎着爬向冰棺。沈珏的鬼枪穿透残魂虚影，枪尖挑出团爬动的蛊虫："陆昭明，你觉得噬心蛊真能控我mm三世？"

董欣银链俄然不受控地刺向比来的金身。链梢穿透干尸天灵盖的刹时，整座山体响起梵唱，三百金身齐齐睁眼，黑洞洞的眼窝里钻出青铜锁链。白剑南揽住董欣疾退，本来站立处已被锁链击出丈余深坑。

"阿兄，够了。"她眼底鎏金与血红交叉，"这一世，我是董欣。"

"是噬心蛊的母虫巢。"白剑南剑尖挑开枯心，内里涌出密密麻麻的紫晶蛊虫。董欣俄然头痛欲裂，恍忽间瞥见兄长沈珏将蛊虫植入陆昭明酒盏的画面。那些蛊虫现在竟顺着她的裙角攀爬，鳞翅摩擦收回恋人絮语般的窸窣。

三个月后，汉江干新坟前。

白剑南将酒葫芦倾入江中，水面倒映出身后女子的素白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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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欣指尖抚过剑身新刻的往生咒，江风掀起她半透明的衣袖："蛊王虽灭，但我毕竟是......"

"当年是你亲手喂我喝下噬心蛊！"董欣眼底鎏金化为血红，被刺穿的肩胛处绽放红莲。白剑南的桃木剑在现在破空而至，剑锋穿透金身后背的刹时，整座剑阵轰然崩塌。

剑阵突变，七柄木剑结整天罗地网。董欣俄然跃入阵眼，任由剑锋穿透肩胛。她染血的指尖点在那具金身眉心："陆昭明，你还要自欺多久？"

"用...用这个......"董欣扯断颈间银链抛给他。链坠是个微型青铜棺，开启刹时喷涌出幽冥鬼火。白剑南以血为引画敕令，鬼火竟化作三千阴兵布阵。

"坎离焚天！"白剑南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血焰刹时吞噬蛊群。火光照亮岩壁，二人这才发明整面山崖充满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中都嵌着具盘坐的干尸——恰是历代天师坐化后的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