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坎离移位 乾坤倒悬[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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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南暴喝一声，扯断腕间银铃掷向裂缝。铃身炸开的刹时，往生泉的气象如镜面破裂。婴孩坠落时，他瞥见那孩子瞳孔中流转的，清楚是三百年前沈璃死别时的泪光。

"往生泉的倒影......"白剑南瞳孔骤缩。裂缝中映出的并非夜空，而是沸腾的赤色泉水，三百具嫁衣枯骨正在泉眼处跳着傩舞。婴孩的哭泣俄然化作陈腐咒语，整座终南山的飞禽走兽同时仰天悲鸣。

白剑南踏着血浪走向泉心，三百嫁衣枯骨在他脚下构成浮桥。怀中的婴孩已生出及腰长发，发梢缠着桃木剑穗，每走一步都在水面激起金色波纹。

老妪干枯的指尖抚过婴孩脸颊，在触及血莲胎记时俄然长出青鳞："噬心蛊王现世，青铜棺里的那位也该醒了。"她龟甲上的裂纹俄然重组，闪现出终南山七十二峰的地脉图，"彻夜子时，往生泉倒灌，是取蛊王本体的独一机会。"

"你终究来了。"董欣的声音自四周八方响起。七十二峰之巅同时亮起青铜镜，每面镜中都映出她分歧的死状：被锁魂链贯穿的、遭噬心蛊反噬的、在往生泉底溺亡的......

半夜，往生泉眼。

"因果循环......"老妪俄然大笑，身躯在笑声中碎成青铜残片。婴孩收回撕心裂肺的哭泣，终南山各处同时响起棺盖挪动的摩擦声。

"这才是真正的噬心蛊王。"董欣的虚影抚摩着水晶棺，"当年师兄抽我灵魂投入循环，却不知我将蛊王本体藏在了往生泉底。"她指尖轻点，婴孩俄然悬浮而起，眉心血莲化作丝线缠向水晶棺。

上游漂来盏河灯，灯芯跳动着永不分离的并蒂焰。

白剑南将桃木剑插入双冢之间，剑柄缠着退色的嫁衣碎片。晨露顺着剑身滑落，在碑前聚成小小的往生泉。

"白大哥，别来无恙？"裂缝中传来熟谙笑语。董欣的虚影自血泉升起，发间银铃却系着青铜棺钉，"这孩子吸饱了众生鼎的因果，该物归原主了。"

"本来是你......"残魂在消逝前收回感喟，"替我接受了噬心之痛......"

白剑南剑锋抵住老妪咽喉："你究竟是谁？"

山体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七十二峰同时亮起赤色符咒。白剑南纵身跃向裂缝的刹时，怀中的婴孩俄然重若千钧——那小小的身躯正在接收星图之力，眉心血莲绽放出妖异光芒。

"老身是守棺人，也是当年为沈璃接生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