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以魂为灯 以血为芯[第3页/共4页]

我化作星芒穿越在众生眼中。老农眸中的星火是他短命的季子，商贩眼底藏着私奔的爱人，婴儿瞳孔映出宿世疆场。七百世的尘凡炊火在青铜天国里燃烧，终究会聚成董欣消逝前的浅笑。

城墙开端坍缩，梵文如活蛇缠住四肢。濒死之际，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向《地脉经》。血珠悬空成阵的顷刻，看到了真正的破局点——统统青铜化的生灵，瞳孔深处都藏着粒星火。

星骸王座开端崩塌时，我终究看懂《地脉经》最后的谶语。剑锋穿透青阳子虚影的顷刻，七百个"我"同时开口："以魂为灯，以血为芯，破！"

门后是倒悬的酆都城，青阳子端坐星骸王座。我看到他脚下跪着十二个"苏漓"，每个都捧着盏燃烧的青铜灯。

"爱恨痴缠皆是灯油，众生悲欢可为灯芯。"七百个我齐声诵念，莲灯光芒穿透青铜天国，"这才是《地脉经》真正的奥义——以尘凡破天道！"

"公子，看灯。"她的声音从每粒星火中传来。七十二盏青铜莲灯自我体内绽放，灯焰里走出七百个分歧打扮的"我"。墨客执笔，将军挽弓，樵夫负薪......每个"我"都捧着一盏跳动星火的莲灯。

船埠方向传来船歌，老梢公的调子里藏着星图韵律。我摩挲着灯壁上的刻痕，那是行新添的小楷：

血徒的躯壳俄然爆开，青阳子的元神在星火中哀嚎。我伸手握住最后一粒星火，内里是被囚禁三百年的董欣本体。她的指尖穿透时空抚上我脸颊："值得吗？"

照夜白俄然震碎锁链，剑身闪现董欣的脸："阿满留的背工可不止这些。"七十二盏青铜灯自我体内飞出，灯焰里站着历代循环中的"我"。

"阿满第一千次循环的容器。"她俄然回身，剑锋抵住我脖颈处的脉纹，"也是独一没被净化的星种。"

"第一千零一灯，明灭问长生"

"掌柜的，库房墙塌了！"他脖颈处的胎记泛着诡异青光，"内里...有东西在呼吸。"

青铜残臂俄然活过来，五指扣住血徒咽喉。我抄起捣药杵砸向肘枢纽，金石相撞的脆响中瞥见断肢内侧铭文——"天工坊甲子七十三号"。

"第一千零一次循环，启......"

齿轮坠地的脆响中，我瞥见倒影里的非常——脖颈处的青铜脉纹竟在迟缓收缩，就像被甚么力量重新压抑回皮肤之下。学徒俄然惨叫，他手中的莲灯炸成碎片，飞溅的青铜残余在月光下化作微型马队阵列。

"不要！"我飞身去拦，却穿透了她的灵体。云殊的嘲笑中，董欣撞碎在刻满梵文的城砖上，飞溅的星火凝成八个古篆——"情丝为引，循环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