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五石散[第2页/共3页]

“如果不是我，会如何？”他问，

“为何这么说。”沈渊沉声呵叱，“我们说好的，要用至心换至心——”

她说完便有力地望着他，想从如若寒霜的眸子中找到波澜，起码有一丝一毫的怒意才对，

见她眸光闪躲，沈渊干脆把她抱进了怀里，低喃，“柳儿…要当娘了，该懂事了…”

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了。

“我不想演了…我累了…你杀了我也好，放了我也罢，我都认…”

她该恨的，

“那你做到了吗。”

半梦半醒间饿得短长，问厨房要了碗面疙瘩汤，满脑筋想着的都是容儿，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孽种你要，我便给你生下，你本身养着，你不要，就给我一碗落胎药，我们今后断个洁净。”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窗别传来夜枭的叫声，

“嘘——”

老管家语重心长，说老爷走时神采不好，又说本来说好了返来三天，成果只待了一天就分开了，还说甚么来了两个劲装打扮的女子，看模样像参虎帐出来的，明早会来屋里教她端方，

气愤转眼消逝，她只觉毛骨悚然，躺在那人怀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此人越是安静，越会做出难以预感的疯事，

她说，

“我见到你就恶心，一想到怀着你的孽种更是恶心到要吐，沈渊，你真可悲，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倾慕，又沉浸在我对你的虚情冒充中，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又要让我陪你演到何时…”

不回，他只好再开口，

她亦想起家，可刚撑起家子就落了归去，声音引的那人转头，几步上前，给她重新盖好了被子，

他话音带上了难以言喻的勾引，酒酿怔怔道，“甚么…”

除了宋絮，这是他第一次被别人甩耳光，

也许是力量太小，只打的他唇角出了点血，故而没有气愤，反倒非常安静。

少女咬着牙，眼泪大颗大颗滚落，顺着脸颊流淌到他指尖，冰冷，湿滑，

卖一晚，能供那毒虫抽上好几日，厥后钿水的一户富商开价五百两，说要包下叶容三日，

一抹殷红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

纵使他没把她从桃花山庄抓返来…她也等不到和叶容相聚的那天，

“你说…要护住孩子…”

容儿没了，软肋就没了，没甚么好怕的了，她带着自毁般的断交，劈面前之人坦白，

可她连死都不怕了，另有甚么能够威胁到她…

身先人起家，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昏黄间瞥见他穿回了来时的玄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似是筹办拜别，

她们的娘舅抽上了五石散，败完产业后打起了叶容的主张，

“我…”酒酿喉头下认识地转动了一圈，嗓子发紧，手心尽是盗汗，

“如果不是你把我抓返来…”她哭道，“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