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要大办特办[第2页/共3页]

又让她跪？

她猛地昂首，看向苏月婳，本来的肝火和严肃被惊奇和一丝不易发觉的惊骇所代替。

两个婆子脸上暴露惊奇之色，对视一眼，又加了几分力道，苏月婳还是稳稳站立，连衣角都没有闲逛分毫。

苏月婳回身，行动安闲地分开了这间满盈着浓烈檀香的佛堂。

她想说甚么，却又不知从何提及，终究只是怠倦地挥了挥手：“罢了。”

凭这些泥塑木雕，想让她跪，还真一定。

这祭奠大典，更是重中之重，她没有回绝的来由。

“遵循祖制，府内需祭拜列祖列宗，也要循例停止祈福法会，为王府高低祈求安康。”

“跪下。”

她唇角勾起一抹几不成察的弧度，语气还是平平：“老王妃叫月婳过来，所谓何事，还请明示。这无缘无端的，我不知为何要跪。”

老王妃重新捻动佛珠，声音规复了几分昔日的沉稳，固然谛听之下，仍带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干涩。

那两个婆子被她看得心底发毛，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讪讪地退到一旁。

她顿了顿，仿佛只是随口提起家常：“眼看着，腐败将至。”

“服从。”

“老王妃放心，”她语气安稳，“月婳定会竭经心力，将此次腐败祭典办得妥当全面，不负王府名誉。”

燕老王妃呼吸一窒，明显没推测苏月婳会如此辩驳。

这点凡俗间的琐事，于她而言，不过尔尔。

“统统规制，皆需按最高规格来。万不成有涓滴疏漏，折了王府的面子，也寒了列祖列宗的心。”

“如果王爷当真出了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怕到时候，您这清净的佛堂，也一定能保您安然无恙吧？”

佛堂里，青烟袅袅，檀香浓烈还是。

这一番话，如同冰锥，狠狠刺入燕老王妃的心底。

但话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

这老虔婆，公然是换着体例给她下绊子。

“不知为何？”她嘲笑一声，将佛珠重重拍在案几上，“采蘩暴毙，婉清疯颠离府，内里都传遍了，说你善妒成性，容不下王爷身边的人！现在王爷重伤，你身为王妃，不思己过，反倒巧舌令色！莫非不该跪下认错吗？”

苏月婳行了一礼，声音温和：“若无他事，月婳便先辞职了。王爷那边伤势未稳，还需人不时照看，太医也还在偏殿候着，月婳需去叮咛一二。”

苏月婳心下了然，却还是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微微点头，应得干脆利落。

见她油盐不进，连一丝难堪的神采都没有，燕老王妃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头的不快又添了几分。

“方才的话，老身记下了。”燕老王妃缓缓开口，避开了先前的话题，“你也说得对，王府现在多事之秋，更该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