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出事了[第1页/共3页]

常日里做惯了粗活的婆子，现在谨慎翼翼地捧着玉碗，在花叶间汇集着晶莹的露水。

“另有那些特地筹办的云锦、蜀绣，寄意吉利的纹样全被利器划破，剪得七零八落，底子没法用了！”

“太子妃？”

傅孤闻靠在引枕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半晌没有翻动。

“人间祭奠，讲究的是情意，而非俗物堆砌。”苏月婳语气清冷，“既然有人操心送了份‘大礼’，我们接着便是。”

辰时正，苏月婳在阿瑶和婉清的簇拥下，徐行而来。

“眼看明日就是祭典，现在重新采买根本来不及，这、这可如何是好？”

用晨露、梅花、青苔作祭品？

只是，那供桌之上，却不见往年祭典经常见的珍羞美馔、奇珍奇果。

“回老王妃，千真万确。现在府里高低都动起来了，说是要用这些……东西，替代祭品。”嬷嬷低着头，谨慎翼翼地回话。

这个女人，公然到处透着古怪。

这的确闻所未闻。

苏月婳转过身，看向她：“传话下去，让府里的丫环婆子们，趁着日头未出，去园中集晨露，需用洁净的玉碗盛放。”

腐败祭典，又恰逢老燕王诞辰将近，按该当昌大庄严。

阿瑶越说越慌，额角排泄了精密的汗珠。

……

那份安闲不迫、仿若古井无波的气度，让本来有些骚动的祠堂刹时温馨下来。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老王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肝火。

没有豪华的堆砌，没有夺目标金银。

“她倒是……总能出人意表。”

很快，全部燕王府的下人都被变更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数十只莹白剔透的玉碗，碗中盛着清冽的露水，在晨光下折射出点点碎芒，好像星斗洒落。

阿瑶愣住了，一时没明白她的意义。

老王妃和一众宗亲族老们，到了。

“她这是破罐子破摔，用心恶心我呢！”老王妃咬牙切齿。

嬷嬷说得有理。

“是，我这就去办。”她定了定神，领命而去。

老王妃将此事全权交由新妇苏月婳筹办，府里高低谁都看得出，这不是信赖，而是明晃晃的刁难。

腐败当日，天气微曦。

这较着是有人用心使坏，并且算准了时候，让人措手不及。

连缀的阴雨总算停歇，腐败将至。

“老王妃息怒，”嬷嬷赶紧劝道，“依老奴看，她这般行事，更显轻浮无状。待明日祭典之上，宗亲族老们见了，定会指责她鄙视礼法，到时候……”

这点伎俩，在她眼中，如同稚童的把戏，乃至引不起她半分波澜。

聪明的小丫环们则踮着脚，轻柔地摘下带着寒霜的梅花。

玉碗之间，装点着一簇簇含苞或初绽的白梅，花瓣柔滑，寒霜未褪，披发着幽幽冷香。

露为天之精，花为地之华，苔为岁之痕。

“阴璃，这有鬼啊，早不坏晚不坏，恰好要用的时候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