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奉天殿上血流成河！[第5页/共5页]

老天子脚边的金砖上，太子衣衿排泄的靛蓝液体已凝成凤阳方言中的"；药"；字形状，而案头那盏燃烧的铜灯里，半截蓍草灰烬正诡异地扭成北斗第七星的表面。

五更天的薄雾漫过享殿时，值夜寺人发明朱元璋独坐在孝慈皇后画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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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们足铃节拍突变，弯刀出鞘三寸寒光分裂宫灯投影，在空中拼出恍惚的狼首图案。

当翎羽触及宫灯烛火的顷刻，十二道金纱同时扬起，暴露缀满蓝宝石的弯刀刀鞘。

朱棣瞥见通政司密探靴底沾着居庸关特有的红黏土，那抹暗红在宫灯下好像凝固的血迹。

酉时的宫灯次第亮起时，朱允炆独坐在武英殿的飞檐上。

当第一匹快马踏碎永定河薄冰，燕王府的玄色令旗已插上居庸关箭楼。

他望着御阶下沸腾的铜雀灯油，俄然想起父皇赐这盏灯时说的"；雀火烹油，最忌北风"；。

朱柏的笑声惊飞殿顶白鸦："；四弟可知这龟兹舞最妙处在何？"；他起家时十二旒玉藻遮住眼神，龙纹皂靴碾过空中狼首光斑，"；朕传闻她们能在七步内，用弯刀雕出完整的北斗星图。"；

他按住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七星纹银线俄然勒进皮肉——这痛感与三年前刘伯温临终前在他掌心画的七星阵图如出一辙。

韩铎的脚步声惊碎晨雾，锦衣卫千户捧着的玄铁匣在石阶上磕出火星。

天子冕旒垂珠后传来轻笑，朱柏指尖抚过龙椅扶手的狻猊兽首，那鎏金兽瞳正对着朱棣肩头北斗纹饰。

奉天殿梁柱间传来机括转动声。

"；臣弟恭贺陛下千秋。"；朱棣单膝触地时，腰间七星玉带扣与青石砖相击，迸出火星溅入舞姬足间银链。

"；孙儿请命！"；朱允炆的剑鞘重重砸在铜龟碑座，惊得碑顶的露水凝成冰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