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太子病重！[第5页/共5页]

老天子反手扯下悬在梁柱间的七星龙渊剑，剑锋割破中衣的刹时，心口箭疤俄然沁出黑血，将剑刃染成诡异的墨色。

他望着朱元璋俯身擦拭太子嘴角血迹的背影，俄然想起半夜时分在太病院卦象中见到的星坠之兆。

老臣挣扎着去抓翻倒的药柜，却见朱元璋反手抽出壁吊颈挂的龙泉剑，剑锋挑起半幅染血的帷幔直指殿外风雪："；当年标儿高烧不退，是咱割了十三匹战马颈血..."；

"；说话！"；朱元璋俄然回身暴喝，玄色龙袍扫起的劲风竟将两盏长明灯拦腰斩断。

太医令膝行着撞翻鎏金药柜，数十个青瓷药罐滚落碎裂。

他战袍下摆扫过火苗的刹时，朱标胸口俄然闪现北斗状光斑，与朱元璋腰间玉带暗纹遥相辉映。

"；标儿..."；朱元璋的呼喊俄然哽在喉头。

"；风中…残烛。"；这四个字从太医令齿缝挤出来时，暖阁三十六盏缠枝灯的火苗齐齐矮了三分。

朱标干枯的手指堪堪触到龙袍下摆，九爪金龙的鳞片俄然出现青光。

风雪俄然裹着某种熟谙的气味撞入暖阁，朱元璋握针的手腕蓦地顿住。

奉先殿别传来沉闷雷声，琉璃螭吻裂缝中排泄的雨水竟带着铁锈腥气。

朱允炆撞开翻倒的鎏金灯架冲出来，十二旒冠冕缠着明黄帷幔，白玉圭几乎划破朱元璋战袍下摆。"；皇祖父！

朱元璋蓦地回身，玄色披风扫灭七盏缠枝灯的同时，朱标俄然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喉间涌出的血箭将鎏金床幔蚀穿碗口大的破洞。

太医令颤抖着捧来犀角制成的药匣，匣盖开启时涌出的寒气将满地药汁冻成冰晶。

朱元璋战袍上的冰碴簌簌掉落时，太医令俄然瞥见天子中衣领口暴露的半截伤疤——那是四十年前滁州突围时为朱标挡箭留下的箭疮。

朱元璋浑然不觉本身战袍下摆正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移向病榻，就像四十年前滁州城头那支必定要射向少年的狼牙箭，毕竟会被玄甲将军的披风卷偏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