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于燕度来说，三七只是小十[第2页/共3页]

太钺剑俄然飞起，剑尖对准燕度的心脏，垂直没入他的身材。

身材被洞穿，燕度颈部暴起青筋，他的鲜血，好像经络般攀爬上太钺剑身，又似熔浆，将大剑熔化，一点点融入他的身材。

万物活路的路从未真正断绝，循环为它们修建出了循环的经络，生生不息。

最后一寸碎片，落入他的眉心，化为了一道剑芒形状的额纹。

在血肉身材悉数灭亡的那一瞬，燕度感遭到的是灵魂的四分五裂，他像是被碎成了无数星光，又在烈焰的炙烤下经历千锤百炼，被重新糅合在了一起。

她的力量，先于她，挽救过他的残躯，付与他重生，消解了他的伤痕，赐赉了他完整的灵魂。

燕度眉头拧成了‘川’字，头疼抚额：“不会说人话，你就别说话。”

燕度长睫轻颤，突然展开了眼。

是循环……

三七于幽冥中寻到了归家的路。

剑匣石棺中。

在太钺剑熔化进入燕度心脏的刹时，砰的一声，棺盖合上。

天道碎裂，天界诸神陨落，地府崩塌这件事从始至终就不是毁灭的开端，而是改革。

燕度只觉认识嗡的一声，像是被甚么凿在了灵魂上。

在醒来的那一刻，他闻声了万物之声如潮汐般朝本身涌来。

——循环。

不……

燕度咽了口唾沫，在内心呼喊太钺。

燕度的认识在那一瞬变得清楚非常，这力量何其熟谙，这是三七的力量！

那圆环，莫名给他一种熟谙感。

本来，在很早很早之前，循环就已救了顽石。

坠落的过程中，他似要再度崩坏，变成星芒齑粉。

燕度：“……”

男人的胸膛闪现出环形裂缝，循环刻印首尾相衔，在心脏位置交叉成满月的形状。

所谓顽石，千锤百炼，熔岩锻身，才气合二为一。

顷刻间，他似有明悟。

——所谓天道，盖因三界而生，因有三界之史，才有天道化石，铭记三界之史。

就似他认识被拉入深空，旁观三界长河时所闻声的长河之声那般。

玉石般的的肌肤在熔岩中逐步固结，暗金色纹路如银河头绪在皮下贱淌。

“我走之前，谁与我说的，只要一点点风险，只需睡一觉？”

太钺嘲笑：“行，你都不怕了，我怕个啥。”

剑匣棺材内，翻涌出汩汩岩浆，竟成了熔炉。

——浑沌破而三界生，时为史，长河奔涌向前，亦如六合人之史。

燕度看到，本来平行的三条长河，因为循环的呈现而分出一条条藐小支流，纵横贯穿，如经络普通，生出联络。

那是燕度还未为人时，尚未具有七情六欲前，最早感遭到的存在。

想要合一，须得先毁灭。

他像一个记录者，又似一个旁观者。

而循环，便是那味令三界焕新的‘药’。

他仿佛真成了一块石头，被凿刻上了陈迹，记录上了一笔笔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