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截肢的小指[第1页/共3页]

“那是探针。”盗墓贼不敢直视郑弈的眼睛，低下头去，也结结巴巴地答复：“我......我只想逃命，一时情急......我没想伤人......”

“这都是他奉告您的？这么离谱的笑话您也信？”我皱眉。

“那封威胁信里说，让我三天内找到当年盗掘1号卣的山墓，并从墓里拿到一整套战国六博玉棋子，去互换他们手里的1号卣和郑弈的命。”

“常常给您......分享我？”我有些惊奇，感受本身真像齐徒弟一手带大的孩子，刚在幼儿园学会了走路，就被家长分享到朋友圈夸耀一番。

“老齐还说你平常歇息不好，就寝浅，每夜都要醒来三四次，特别警悟。专门叮嘱我给你安排个温馨点的旅店。”关望星看看我的眼底上面的淡淡青紫，说，“看来不假。”

我被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您，您真了不起。您为了大众，甘心将小我存亡置之度外......”

浓雾烘托着关望星的脸庞很白，很年青，乃至一丝皱纹也没有。我感到震惊，他这副仪表堂堂的模样，跟“上世纪的老差人”这句描述完整不沾边。要么他是按期整容保养，要么他和我徒弟齐朝暮一样，三四十岁就肩挽警旗，平步青云。

“你们又为甚么要来东山？”关望星又问。

我从没想过，我会在追捕犯法分子的路上，与这位大名鼎鼎的关望星徒弟相遇。

他微微侧颈。这个谨慎的姿式让他双眼的余光同时能够兼顾身后的我，郑弈，另有束手就擒的犯法分子。

“好。第一，我要表扬你，自发把同道们的生命安然放在首位，而不是鲁莽得跟犯法分子硬碰硬；第二，我要攻讦你。〈孙子兵法〉中，带兵兵戈的将军有五个大忌——必死、必生、忿速、廉洁、爱民。你数数，你这五个缺点都快占全了。”关望星看我一眼，说，“既然你现在是我的门徒了，接下来统统行动必须听我批示，呈现任何环境，都要及时、照实向我上报。”

我暴露一个惊奇的笑容。哪有人初度见面会称呼得这么松散？大多数人只会简朴称呼我“时带领”，就连西海专案的熟人，也只叫我一声“时队长”。但关望星，他绝对是独一一个完完整整叫全我统统头衔的人！

他精雕细琢的五官，凌厉逼人的眼睛，狭细如刀。内里不但有帅气，更有经历。并且，他仿佛并不是伶仃一人。他是俯瞰内蒙草原的万鹰之神，也是镇守千万座青海神山的雪狼之王，他曾经坐在黑豹背上巡查新疆，也牵着藏獒火伴威震西藏。或耸峙的界碑，或蒙尘的汗青，又与海峡遥遥相望，他，或者说“他们”，走遍大江南北的萍踪，在他回身这一刻，在我面前，都非常具象。

“关望星。”他自报了家门，又像查户口一样问我，“你是西海刑侦支队长，3.13跨国私运文物专案副组长，时工夫，是吧？我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