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织品[第4页/共5页]
整座亭子都是沉香木雕的?那到了安史之乱,拿来当柴火烧也能烧好几年吧。齐徒弟一边扯谈,一边大步往前走。
如果......如果这类手笔都算老练,那我不敢设想,到底甚么样的大师之作才气入齐徒弟的法眼?
“此地不宜久留。”齐徒弟提示道。我们人没有触发构造,但海水可不好说。还是离它远点儿,持续赶路。
构造必定被触发。
幸亏,刚才的海水帮了我们大忙——将这条守门龙直接从第三扇石门的关卡里冲出来,冲到了第二扇石门,一举冲破两层构造。间谍成心落井下石,我们却因祸得福。
我心生惊诧。这些故事更像是教科书里记录的荣光汗青。没想到,可敬的知名豪杰竟一向在我身边。
考古队的同道们噗嗤乐出声,让齐徒弟一瞪眼又憋归去了。“笑?甭乐!”他说,木雕对匠人的雕镂技术和绘画技艺都有极大的要求。这条木龙的线条粗暴而不流利,比例奇特而不美妙,大抵出自贩子,而非宫廷。“要搁大明嘉靖年,这路货品敢往十三陵凑,锦衣卫的绣春刀能追着雕工九族砍出二里地去!”
第三扇石门也有一个猫眼小洞。
“长这么寒伧,哪能是镇墓兽?”齐徒弟轻笑一声,腕灯顺着龙脊梁骨往下滑溜,“姥姥!端庄八百的镇墓兽,人面兽身瞪铜铃眼,蹄子底下踩五毒。您再瞅瞅这位——”灯影儿晃到龙肚子底下,“龙爪子跟熊瞎子掌似的,四不像贴了浑身炸糕皮,全部儿一长角的蚯蚓、有鳞的泥鳅,京巴串儿麒麟!”
我遥眺望去:
“你别搞得那么严峻嘛,门徒。刚洗过海水澡,你又浑身冒汗了。”齐徒弟的笑声不应时宜地打断我的思虑,他又用谙练的按摩伎俩抚平了我紧绷的双肩,说,“歇够了吗?你歇够了,咱就走;没歇够,你再趴这木雕上,好好眯瞪一会儿。”
齐仿佛用心欺负我不能转动,又捏捏我的鼻子,戳戳我的脸,像玩弄小人玩具似的。他歪一歪头,见我真活力了,才笑着对身后的考古队员们说:
我没甚么好神采。说你别跟我并排走,从速去垫后。
“走?我倒是想走!你帮我顶着构造?”我咬牙切齿地说,“刚才就禁止你推开这门,你不听;现在我替你扛了构造,你还笑话我!”
仁慈的考古队员们也纷繁替我焦急,问,那该如何办啊?
“徒弟,这不像是镇墓兽。”
“您稍等,我去看看石门刻字。”
既然是镇墓兽,就该乖乖守在墓里,这条木雕龙如何还能本身挪动?还专门跟我脸贴脸?
话音落,我也摸索到了第三扇石门。
如果说,第一道门“伏水”构造,我还能猜出个大抵,第二道门“丝线”构造,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如何办?我起首想到,假定我们是一伙盗墓贼,碰到这类构造,一旦看破,就很好办。木头丝线又不是石头钢刀,它们遇火会燃烧,只需求从木雕背后放一把火,烧毁整只龙便能够了。